“我这人要不讲究,也很不讲究,毕竟我自己的历史不少,而且都很精彩,所以我从来也不强求别人什么,毕竟彼此都无亲无故,我自己也没什么资格。但我这人讲究起来的时候,却很讲究,别人沾染过的,再好,我也不要了。”
她说着望着润玉笑,“动心很容易,也很难。忘记一段感情,难,但也容易。”
“我不是锦觅那种傻子,吃了大亏,撞的头破血流,彻底的没有了后路,只有一条走到底。忘记一段情,很简单,只要新欢够好,时间够长,这两样不管占了哪一样,都有作用。”
她说话起来,真的动怒,话里听着软,却如同尖刀,刀刀见血。
润玉面色变了,“此间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世界,你自己说过三千世界本无穷,难道忘记了吗!”
木彤看着他,她脸上的笑凝住。
“你真的爱他吗?”润玉说着逼近。
“你什么意思?”木彤避而不答。
“你可以为他更改天命,可是你真的爱他,怎么没有想过他那百年不过的寿命,怎么没有想过他原本是不是有爱人。”
“也不会到现在才想起将来。”
润玉握住她的手,“你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真情,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想起来翻阅他的生平。”
如此也给了他可乘之机。
“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润玉咄咄逼人,他已经逼到了她的跟前,将她圈在怀里“我了解你。你如果真的爱他,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木彤脸色浮上一层怒色,“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什么都没做过,干净的厉害是吧?可是我见过你这身子抱过锦觅,也亲过她。别碰我!”
“倘若你不想玉石俱焚,就给我放开!”
木彤一想到润玉的躯体曾经和锦觅有过亲密的拥抱和亲吻,就忍不住喉咙底开始犯恶心。
她动了真怒,润玉对此几乎没有任何自辩的余地,‘润玉’心里想要对锦觅做的不仅仅是拥抱和蜻蜓点水似得亲吻,还有别的。只不过是自持君子之风,压制自己不表露半点,守礼罢了。
他渐渐松开手。
木彤低头下来翻来覆去看手里的卷宗,一字一句,轻轻的在嘴里读出来,“两人竟然还隐居了?最后为了救她,还把命给丢了?”
她再三看卷宗,几乎是找不到一点破绽,整个卷宗天·衣无缝,她抬头拿着手里的卷宗,“天帝陛下,除却这一卷之外,还有没有容乐的。”
卷宗上天衣无缝,可她却并不打算一股脑全都相信。她在上位这么多年,偏听则暗,这个道理她再清楚不过。不会轻易的相信一面之词。
润玉早已经准备好,“自然可以。”
他既然令人另外摘取容齐的生平,自然全套都做到位,把容乐的也一并改了。
“另外还有宗政无忧,和他的那个爹,另外傅太后。”木彤一口气全都报了出来。“我要看看他们所有人的。”
润玉眼眸微动,小会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