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跺了跺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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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上。

迎春不明所以,看着探春拿着调羹的手都在抖,刚要问问她怎么了,就听见外面声音又响起来了:“老太太!奴才有冤屈啊!”

这一嗓子更加凄厉,吓得迎春缩了缩脖子。

只是这一嗓子出来,在座对赵姨娘比较熟悉的人就听了出来。

邢夫人甚至忍不住笑起来了。

哎呀,是赵姨娘要来闹事了吗?

还是旁边的王熙凤冒着风险掐了她大腿一把,才让邢夫人收起了飞扬的嘴角。

贾敏见女儿气度从容,遇乱不惊,也有些惊讶,果然人都需要磨练,这往宫里走了一趟,果然见进益。

她搁下手里的筷子:“鸳鸯,带她进来。”

赵姨娘从风雨里走进来,带着一股子湿气,裙摆和膝盖处还带着水渍。

王夫人忙起身敛容道:“老太太,是儿媳没有管教好姨娘,惊了老太太的兴致。”

贾政也忙起身告罪。

赵姨娘既然来了就是豁出去的。

昨晚她被探春怼的没有话说,一早就托病没有去王夫人跟前立规矩,然后闷闷不乐的在园子里掐花。

邢夫人房里一个二等丫鬟就是这时候又从天而降的。

赵姨娘本就是家生奴才,跟许多下人都沾亲带故的,这个叫小玲的二等丫鬟就是她兄弟媳妇认得干姐姐的小姑子的女儿。

虽然这关系非常远,但赵姨娘跟她很近。

常给她些银钱,叫她打听些闲事儿。可见赵姨娘虽然是个二房姨娘,但心怀全府,什么消息都想听一耳朵。

前两天,这个小玲还真的给她偷听了一件大事。

赵姨娘见了她,忍不住抱怨道:“人人都说我们三姑娘伶俐,还说什么是带刺的玫瑰花,又红又香又扎手。原来也不过是个面人!自己的前程都不敢去争,小玲,难为你跟我好,背着大太太将偷听了的话告诉我,可惜我不中用,管不了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