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讲学时闹出动静,是为不敬兄长,都该罚,”帝王轻飘飘地说了句,让人去拿了把授课先生拿的戒尺来,给两孩子的手心各敲了两下,又罚他们回去抄书。

胤祉泪汪汪地摊着发红的手,要哭不哭的样子像是被丢弃的小狗。

胤禛见状,尽管手心火辣辣的,犯贱似的安慰了句:“汗阿玛若是真要罚,不敬储君,扰乱秩序之罪更重,现在说我们不敬兄长,也是轻拿轻放了。”

胤祉红着眼睛瞪他,当胤禛以为他又要怪自己时,他却可怜巴巴地问他:“你疼不疼啊?葛格帮你吹吹就不疼了,你可不能哭,我们都挨打了,太子葛格说了,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也不能向太子葛格告状说我欺负你了,因为打我们的是汗阿玛。”

他亮出了自己红红的掌心,与胤禛掌心一摸一样,还真抓起胤禛的小爪子吹了吹,生怕他哭出来似的。

胤祉那较真又纯真无邪的模样,令胤禛怔愣了许久,心里颇有些酸涩。

胤秅喃喃道:“好兄弟吗……”

胤礽讲学那股子自信令人挪不开眼,看到小小的太子坐在讲坛前用清脆的声音说国事、天下事,康熙就觉得未来可期。

太子讲学持续了半年,边讲边读,无论寒暑皆不懈怠。

汗阿玛一直都不开口,让胤礽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的学习再讲、讲完了再学的状态。父子二人就像是在较劲,帝王不开口说他通过,小倔驴就不低头认怂,非得硬着头皮上去讲。刚开始知识量还是够的,到了后来可就疲软了,为了第二天讲学时的良好状态,胤礽不是在掏空太傅们的路上,就是扒着小美给他补课,系统里的大片学习资料不要钱似的塞入他的脑子,脑海中熟悉又陌生的知识成为了他成长的最佳养料。

半年时间,胤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随着七弟弟与八弟弟的出生,胤礽自己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孩子的模样,他的胃口开始变大,身高开始抽长,五官也越来越像前世的少年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