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康熙御前的奏折堆得比前几日都要高,其中有一叠为朝臣上奏言事,帝王指点胤礽翻阅奏折,命他读出朝臣所写。

“今北面蛮夷多次南下于龙兴之地侵扰、抢掠,皇上遣使与沙皇俄国交涉均为奏效,鉴于其对皇上警告充耳不闻,仍然侵扰我大清边境行为,臣启奏,不可再对北面蛮夷妥协、忍让,唯有以军相压,以武相对,方能驱赶走如狼似虎的北面蛮夷。”

“龙兴之地生患由来已久,而北面蛮夷侵扰之事在多年前曾出现,然将军出兵,杀死敌寇,未出几年,其死灰复燃,再次南下扰我大清边境。边境之忧,恐怕不在于赶跑侵扰北蛮,而在于防,只因北蛮如野草,野火烧不尽而春风吹又生矣。”

光奏折之中,关于此事的讨论就有截然不同的两种争论,每一个人说的都有道理,每一位朝臣都不是泛泛之辈,仅仅是讲述龙兴之地的奏折,就足有数十本。

帝王未能说同意与不同意,而是命胤礽在其上代写下已阅字样。

这般敷衍般处置奏折的行为,倒是令胤礽不安了起来。

“汗阿玛很少会在批阅奏折时候偷懒,您现在不拿定主意,是因为这事棘手吗?”

“此事,待朕东巡后再做决定,知己知彼百战不怡,朕也要看看关东边境的情况,才可进行下一步布置。”康熙笑了起来:“只这一点,就令你吓着了?”

胤礽摇了摇头:“儿臣没有吓到,儿臣心里也知道,外面的世界一定不会像皇宫中这样安逸。”

“切莫忧心,当年三藩乱,台湾乱时,北面蛮夷就已经南下,准噶尔部在朕平三藩之前就开始在西域扩张,”康熙告诉胤礽:“而今四大重患,将平定一半,朕幼嫩时都能这样过来,如今也一样能够平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