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顾左右而言他:“啊!这个陈宏勋,他爷爷不是张献忠吗?就是那个反清的农民军头领。”

“朕在问你话呢!你扯张献忠做什么?”康熙发现,儿子年纪大了,比以前更加地滑如泥鳅,他不仅学会了开溜,还学会了装傻!

这些都不是清廉正直的太傅们教坏的,也不是索额图教坏的。

滑如泥鳅,有一点儿纳兰明珠的影子,装傻充楞、难得糊涂,又有一些王熙的影子。

“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康熙感觉一阵为难,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吧?自己吃不消。把他放出去吧?他就跟着外头的朝臣学,做帝王的又不能怪自己指定的大学士教坏了太子,王熙好歹还是贡献巨大的老臣呢!

“汗阿玛,容若他的人脉都是年轻学子,他们学起来快,接受新鲜事物快啊!”胤礽一秒就怂,半点都没有与索额图等其他臣子们刚的影子。

他弱弱地反驳:“接触外洋人,是为了学习他们的语言,为了学习他们的知识,学习的本质是为了开眼看世界,然后进一步治理好大清,这不是误国,也不是上奏上写得私通外洋。您要戴梓造比利时的大炮,戴梓总得了解那是个什么,才能造的出来吧?他去接触外国人,也是儿臣给他与容若牵的线,用的是孤的人脉。”

“好一个开眼看世界,你就不能将你的人手用在正事上?”

康熙指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责备似的质问胤礽:“你看看这满朝文武,不是怕你的,就是躲着你的,一个储君做到让所有人都嫌弃,你也不难过?”

“会怕儿臣的,是因为他自己手脚不干净贪污受贿,会躲着儿臣的,是不愿意干活,喜欢偷懒的人,”胤礽对此是一点都不忧心:“他们没有能力,他们手脚不干净,汗阿玛早晚会厌弃了他们,换其他的能人上来。”

“学习外边的语言与规矩,那也是国家大事,汗阿玛您要怪儿臣做事前没与您商量儿臣是认的,但是儿臣觉得这事儿没错,儿臣的想法,奏折上头也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