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错啦,儿臣真没想到这机关会连累汗阿玛,早知道汗阿玛会来儿臣肯定将机关给拆了。”

“儿臣没有不敬太傅,儿臣只是与太傅开个玩笑……”

太子殿下在帝王的追赶之下抱头鼠窜,帝王还在后边骂骂咧咧,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在突如其来的拳头刺激下给弄崩溃了,现在哪里还管什么面子,管什么还有其他人在场,满腔积攒至今的怒意只等着发泄而出,再也不去想什么“孩子大了不能再打”,先揍了再说。

“子不教,父之过,今日朕这个做阿玛的,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做一回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典型!”

胤礽:哦天,瞧瞧汗阿玛,都气得胡言乱语了。这个时候要是被逮到,一定会屁股开花。

【大朋友捅娄子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您的爸爸虽然很生气,但是血压维持在临界值,目前还没有危险哦!】既然没有危险,那当然是撒欢跑起来再说。

胤礽滑溜的像个小泥鳅,上蹿下跳,身后是如影随形的拂尘,毓庆宫中的宫人无人敢插手,又似乎早已经看多了这样的情形,皆很有默契地退后了一些,为这一对父子留下“父慈子孝”的空间。

陈廷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连自己几时张大了嘴巴都不知道,他哪里见过帝王这样失态的模样,那一手抄着拂尘追赶太子要揍的样子能吓唬住孩子,却让他感觉到新奇,也很惊奇。

他甚至在想:原来即使是皇上,也会像百姓人家一样,父教子,出棍棒。

不是他说,太子殿下确实是他见过所有的孩子里最聪颖有为的,却也是他遇见过的所有学生中最令人头疼的。

顽劣倒是不至于,就是淘气了一些,揍太傅们是不敢的,也就只有皇上能下得去手来管教了。

只是老子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陈廷敬感到挺怀念的,因为他当初年幼时,父亲也是用棍棒这样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