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放心,儿臣既然解禁了,自然不会继续为难陈大人,儿臣之前只是与陈大人闹着玩,”胤礽小声告状:“陈大人看似是个严肃的人,可他其实不是个正经人。”
康熙:“嗯?”
“儿臣绞尽脑汁想法子逃避作诗,他看出来了,却与儿臣虚与委蛇,一边将儿臣套路进沟里,一边表面装作严肃,其实自己在偷笑。每一次儿臣想不出来该怎么吟诗作对,他就心情愉悦,儿臣觉得他心里有问题,他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学生的痛苦之上。”
胤礽义正言辞地批判陈廷敬的种种作为:“还有他总是教导儿臣文体、文风、辞藻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说是说修身养性,其实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自己想一想,真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让你写一篇歌功颂德的文章,你是自己可以信手拈来,还是要去抄写其他老臣写的文字?”
胤礽:“……”
他记下了好多优美的词句,要歌功颂德,现在就可以即兴作出一篇空乏却华丽的文章来。
“好好琢磨陈廷敬教了你什么,这可是他藏起来的本事,绝对不让外人知晓的。”
康熙意味深长地说完,接着起身逛起了胤礽的毓庆宫。
“还有,将这些机关都给拆了,好好的太子东宫弄成了什么样!”
胤礽企图挣扎:“汗阿玛,那都是装饰,典雅清新,稍稍挪动位置就行了,儿臣将机关拆掉就行了。”
“你还想留着这些屏风与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