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将火枪弹药取出,难道留在肚子里烂掉生脓吗?”
“现在条件受限,没有好的麻醉药,他也已经昏过去了,倒是正适合手术。”
两个老大夫,一个胡子花白,带着眼镜,一个胡子灰灰,满脸褶皱。
他们指挥着墨尔根岱青台吉身边人将他搬到高高垫起的木板上,商议琢磨着该从哪里下手。
额尔罕洪紧张得汗都下来了:“破开肚子,再缝上,还有这样的治法,不会出人命吗?”
“不治才会出人命呢!”干瘪瘪的老头儿对着壮汉吹胡子瞪眼,手中的剪刀咔咔响:“到底要不要治,你是瞧不起我太医院出身的解剖能力吗?”
达什巴图尔一听太医院,忙拦住了额尔罕洪:“您请,您请。”
“那是太医院的大夫!”肯定比他们蒙古大夫厉害多了。
在他们蒙古大夫中,下手更狠的也不是没有。
老头儿剖开摩尔根岱青的肚子,边动手,边教育他们:“老夫现在隔开了他的皮肤表层,拨开他的腹部脂肪,下一步是将他的腹肌割开,取出卡在其中的弹药,再将他周围被灼伤坏死的肉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