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质问他们:“是命重要,还是打仗重要?怎么的,今年打不下来,就一直拖到明年,后年去?这次不打能怎么,只要汗阿玛还在,几年后收拾不也一样,你们要是怕汗阿玛怪罪,这事孤来担着,待汗阿玛责备,要骂也是骂孤,没你们什么事。”
梁九功欲哭无泪:“可是,皇上他下令不准回京。”
“孤下令回京,去将橡胶车轮马车准备好,多准备一些垫子为汗阿玛铺着,孤亲自带他回去。”
胤礽见梁九功还在坚持,指着他鼻子道:“若汗阿玛有意外,孤就命令你去陪伴汗阿玛!”
梁九功被他那冷厉的眼神看得通体发凉,再不敢言语。
呼呼睡着的康熙发出了些许动静,迷迷糊糊地发出了些声音:“保成啊……”
“儿臣在,”胤礽凑过去,见他睁开了眼睛,满脸倦色。
康熙眉头一动,伸手抹了把“下雨”落在脸上的水迹,抬头一看,不由笑了:“你这孩子,哭什么?”
“没哭,儿臣哭什么,哭差点就要继承皇位了吗?”胤礽抹了一把脸:“您还说儿臣瞎闹腾,自己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要让乌库妈妈知道,非得骂您不可。”
“没事,多大点事!你看你,有什么好急的,朕这不好好的……”康熙呼出一口气,表示自己还能动。
“您把力气都留在回去路上吧,西面边境的事交给大哥与两位皇叔来处理,”胤礽不由分说,难得强硬,硬是要将康熙送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