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巴巴地看自己,透着讨饶的意味,胤禔冷哼一声,没再继续下手。
爷也是有脾气的,莫要总想着把爷往坑里拽,爷要是怒起来,就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照样做得出来,看看最后被汗阿玛拴在京城的会是谁。
要说这朝中谁抓太子的把柄最多,当然是每回都被拉下水的胤禔了。
康熙嘴上不做,紧紧抿着唇,用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盯着胤礽看了许久,那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胤礽后背发毛。
待次日早晨两位王爷应召而来,嘱咐完成以后,帝王御驾便启程回京了。
一路上,帝王都将太子留在身边,他闭目养神时马车中的空气安静地让胤礽坐立难安。
康熙突然问道:“保成在心虚什么?”
他甚至都没有睁开眼,仿佛是随口问起来。
胤礽心里一咯噔:看来,汗阿玛对大哥的话深信不疑,当真认定了孤心飘在外头呢!
这时再强词夺理地狡辩,只会是火上浇油。
胤礽想了想,说道:“儿臣心虚是因为大哥说的对,儿臣确实对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心生向往。”
康熙睁开眼,淡淡道:“那你也该知道,身为储君,或是未来帝王,你不能有任何闪失,你是不可能有机会乘船去往任何其他国家的。”
“儿臣自己去不了,却可以派别人去,时代不同了汗阿玛,整个世界更加广阔的舞台在眼前打开,儿臣看到了更大的天空,就不想再回到井底,做那只安于现状的青蛙。就算只能待在京城,儿臣也要运筹帷幄,将世界形势掌握于手心。这不仅与咱们现在的国运有关,还事关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