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的心里的慌张，也没有人形容的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被生挖了出来，还连着带出带血的肚肠，那个眼神对他的伤害比这世界上任何一种酷刑、任何一种魔法都大，瞬间把他的世界绞得天翻地覆。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这只小金毛就会离开他的身边，而且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把他带给他的一切都摧毁。

暗红色眸子里的惊慌没人看到，因为他们没有一个敢抬头，只听见半晌后那个熟悉声音下了命令，“都退下吧。”

伏地魔沉了眸子，一步一步往艾伦的房间去。他承认，这只小金毛成为了他的弱点；他承认，这只小金毛太能轻易搅乱他的心神；他承认，自己从心里蔓延到四肢的慌张的真实……

这一切都让他做出一个决定——他不能让这只小金毛离开，他不择手段也要把他留下来！哦，当然，黑魔王从来都不择手段。

他的眼神越来越沉，气势越来越危险，心脏却越来越慌张，就像是六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被人领养又被人送回孤儿院时的那种慌张。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遗忘，黑魔王叱咤天下翻云覆雨，却没想到那种恐慌感依旧刻在他骨子里。

他站在艾伦的门口，挥了挥魔杖，门打开了。

小金毛坐在扶手椅里，这个小家伙还在……他松了一口气，但是艾伦偏过了头看向他，那眼神比冰还冷，而他的心、比他附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的蛇身里捕捉老鼠吃的时候的心脏还冷。

不能这样下去……

他怎么可能忘掉这只小金毛看着自己笑、对着自己脸红的样子……

不，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把艾伦留下来，在他身边呆久了，总会回到之前的样子的……

伏地魔露出一个完美的笑意，他知道艾伦对他的这副皮囊没有抵抗力，他笑道，“艾伦生气了？”

艾伦不答话。

伏地魔也似乎不在意，往艾伦身边走来，他伸出手触碰艾伦的头发，被避开了。那声音冷的像冰，“非经允许触碰王室成员，是极大的失礼。”

伏地魔一顿，笑意消失了，暗红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艾伦，不要闹。”

“呵。”艾伦的嘴唇轻轻动了下，露出一个极其微妙的嘲讽，“闹？黑魔王殿下，你我的交易是——我顺从，你不伤及麻瓜、麻瓜种的生命。一年级，我知情不报保护你，二年级，我瞒天过海保住日记本，四年级，我找到你告知你哈利·波特是魂器的事，免得你自伤其身，助你复活。这之后，你暴虐地伤害我，用强权压迫我，让一大群人监视我，我也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