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笼子里踱步,不再是为了释放压力或者平息愤怒,他期待即将发生的一切,却不能让人看出来,这时踱步便是颇具成效的掩饰方法。三个月的观察和等待令他瞬间就能做出判断,攻击那些人性格和能力中每一个细小的弱点和特质。他从未如此准备就绪。
两名保卫,三个科学家,十分钟逃脱时间。
John起身,飞快套上衣裤,静静地看着他晃来走去。在科学家抛出第一组问题轮番轰炸时,他俩就变得非常安静,那些人似乎也对此习以为常。当然,不管怎样,他们都没有的时间去注意即将发生的变化。
一分钟后,他停止踱步,站在门边上瞪着离他们最近的科学家,目不转睛,满含威胁。那些人像往常一样无视他。
又过了三十秒。
他的全身都戒备完毕,每一项官能,每一块肌肉。
他快速扫视他的伴侣一眼,得到对方点头回应。
十秒。
他环视牢房一周,开始最后读秒。
四……三……二……一!'
蓦地,灯光全灭,房间瞬时被黑暗笼罩。在应急备用发电机能够产生作用之前,两名保卫早已死于非命,其中的一个脖子被扭曲到离奇的角度,而另一个的颈项间则插着自己的那柄尖刀。不到一分钟后,三个科学家也相继死亡或是丧失行动能力。
“你还好吗?”
他急促地点了下头,手指在最近的电脑键盘上飞驰。毫无疑问,他们从他身上获得了巨大的信息,可与此同时,他们推导的结论却也存在重大的缺陷。靠着外部黑客入侵的协助,他没花多少时间便轻易崩毁了那些数据。他认得出这是谁的手笔,并且甚感欣慰他们至少找了个专家来帮忙,活干得漂亮不留一丝痕迹。他激活了他们为他植入的病毒,一切都将消失殆尽,再无修复可能。
供电在逐步恢复,时间所剩无几。
他写下最后一道指令,看着程序和文件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倒塌崩溃,心里面有种肆意的快感。门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同时John正毫不迟疑地扒下保卫的靴子和上衣,一切都叫人振奋。
门密码只是个小问题,即使时常更换但也总有规律可循,他摆弄几下,随后听到令人满意的嘎吱声。门打开了,他有些意外地看到门背后出现的那个身影。
“该死的……”
他果断出击,掐住主科学家的喉咙,截住他,将他拖进屋内重重摔向墙壁。
“检查,伴侣。”他低声咆哮,攥紧拳头,绷紧手臂。
科学家的脸充血的红,嘴巴哆哆嗦嗦,在对方强有力的钳制下无力反抗:“求你……”他努力向外吐气,语言支离破碎。
头歪到一侧,他的手臂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