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巴内特狂吼,就在他扣下扳机前,约翰行动了。
枪声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巴内特的血喷溅出来,他开始尖叫,手枪掉落到了地上。
“如果你还不死心的话,”约翰捡起那支左轮手枪,小心地塞到自己的裤腰上,“我会朝你开第二枪,这次是另一只手。”
巴内特双膝跪地,紧紧攥起流着血的伤手,咒骂着他们两人。约翰抽空朝夏洛克瞥过去一眼,后者脸上的红潮还没褪下去,同时剧烈地喘息着,但看起来并无大碍。“你还好吗,夏洛克?”
夏洛克点头,让他放心,“我会没事的。”。他穿过房间,和约翰站到一起,手放在他的腰间,“我去打电话给警察,还有雷斯垂德,”他垂下头,温柔地吻住约翰。
约翰不太确定这事是为谁做的:他,夏洛克,还是巴内特。
他希望是为了他们。
“我以为他们永远都不打算让我们从那儿出来了。”约翰嘟囔着,瘫倒在一家离苏格兰场五分钟路程的酒店的床上。这是夏洛克找到让他们过夜的。他们两个筋疲力尽,约翰的房间地板和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而在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里,睡在沙发上对于二人来说都绝不可能。
这地方很不错,约翰不想抱怨价格它的价钱,虽然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反正他这几个月并不是没和夏洛克在一张床里睡。实际上他担心自己会怀念夏洛克在睡觉时像帽贝一样地箍住他。他已经习惯了与另一个人同床,重新自己一个人睡会有些奇怪。
“证明十七个人无罪,逮捕一个连环杀手,再为你朝人开枪做解释,这肯定快不了。特别是考虑到苏格兰场的集体智慧可以败给花园里的某种昆虫。”
“某种?”约翰大笑起来,累得没脱衣服就钻进被子,“你一定是累了。这句讽刺太不具体了。”
“唔,”夏洛克同意道,脱下裤子和衬衫(伦敦警察厅的警员们到达贝克街抓人时,他就把睡衣换掉了)。“没错,今天晚上很忙,是不是?你真应该把衣服脱下来。你现在没有换洗衣服,而且雷斯垂德还想等我们睡一会儿后找我们谈话。”
“我知道,”约翰努力地在不用起身的情况下拽掉毛衫,然后不出所料地失败了。“他太讨厌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这种脱衣方法真是最没效率的一种。”夏洛克掀开他那边的被子,作出评论。
“无所谓,”约翰的声音闷在他最喜欢的一件针织衫的领口里,他本来没想让自己听起来这么惨兮兮的,“懒得动弹了。”
约翰听见夏洛克叹了口气,但出乎他的意料,比起“受够了”的意思,这句叹息里包含着更多的温柔色彩。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夏洛克用双手小心拉他坐起来,把毛衫和T恤拽过头顶脱掉。它们被扔到了床边的椅子后,夏洛克又扶着约翰躺倒,还碰了碰他,叫他抬抬屁股,好帮他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