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夏洛克的好奇并不完全是假装出来的。毕竟,他从没把周年纪念日的传统当作有用的知识。这一点在明年必须有所改变了。不管约翰喜不喜欢,他都一定要做出适当的表示。

“真的,”约翰朝他靠近,近得与他分享着同样的空气,嘴唇挑逗地磨蹭着他的,“说实话,如果明年你能记住,说不定就走运了,我一整天都不会让你从床上下来。”

“我大概应该做些提示,去年的今天我们两点钟才结婚。”夏洛克指出。约翰咬住他下嘴唇的时候,他屏住了呼吸。到现在为止,约翰竟然还是可以只用妙不可言的寥寥词句和几下碰触,就让他退化到完全被性兴奋支配的状态。

“然后呢?”约翰问,顺着夏洛克的下巴缓缓地一路亲下去,最后吻上了他烂熟于心的夏洛克的敏感带之一。

继续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果然开始颤抖了,“一个非常合乎逻辑的论点可以被提出来,我们的纪念日刚刚才开始。”

“我不知道,”约翰沉思道,他拉起夏洛克的手,沿着他的腕骨落下一圈吻,“我似乎需要被说服一下。”

夏洛克相信假如自己是在站着的话,他会被约翰夹杂着咬噬的亲吻弄得双膝发软。当约翰第一次发现那个特别的敏感带时,他从在大庭广众下折磨夏洛克这件事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

“在你干现在这种事的时候,我怀疑自己有没有劝服你的能力。”夏洛克承认。一股包含着纯粹欲望的战栗贯穿了他的身体。

“想让我停下来?”约翰也许努力地挂上了一副无辜的神情,但夏洛克没被骗。一丁点儿都没有。

“只要是为了上楼。”夏洛克站起身,并用空出来的手把约翰拉起来。

“我能得到什么?”约翰啃咬着他的腕舟状骨。

“什么都行。”他拼命不发出呜咽声,然后开始用行动强调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把手移到了约翰昂扬的下半身,隔着约翰的裤子,用大拇指描画着前端的轮廓,既是承诺,也是报复。

约翰猛地抽口气,眼皮颤动着紧闭起来,但只有一瞬间,“什么都行?”

“你想要什么都行。”夏洛克觉得自己全身都因为期待着约翰要对他做的事而泛红了,并充斥着嘈杂的“嗡嗡”声。

“好的,”约翰松开夏洛克的手腕,然后命令,“上楼,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