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六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国中生们纷纷累的直接瘫倒在场地上,仅仅有少数几名选手,依然留有一丝余力。

傍晚,独自一人从公用澡堂走出来,幸村也有了明显的饥饿感。

就在他走向餐厅的半路上,前面忽然经过了一个夹着文件的红发男生。

幸村脚步犹如钉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的吧!前辈?!’

眼看着对方的身影被茂密的树木挡住,幸村立即拔腿赶上去,看着对方额头的白色发带,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听到身后的有人追赶的脚步声,阿牧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幸村四目相对。

“不是我的幻觉,真的……是你!”幸村才说了一句,就被注意到其他人的阿牧握着手拉进了一间无人的空教室。

“这里到处都有摄像头,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被那些人看热闹。”

阿牧说着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窥探。

房间里一瞬间暗下来,不等他开灯,幸村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前辈……是什么时候来u-17的?”

“比你早一个小时。”阿牧回答。

“所以,你早就受到了U-17的邀请,结果完全没有告诉我吗?”

幸村的心情很复杂,尽管对于牧清岩的突然出现感到惊喜,但是从全国大赛结束以来,他就一直感到不安,收到邀请以后第一时间给前辈发了信息,希望对方有所表示,哪怕见一面也可以,但是两天来,幸村始终没有等到任何消息。

在未知的等待和忐忑当中,不断地自我否定,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所以,哪怕猜到对方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现在的他,也完全高兴不起来。

“我也是昨天才做的决定,所以,打算来了以后直接对你说。”

察觉到幸村的情绪不对,阿牧打算开灯的手也垂了下去。

幸村挣脱开被他握住的手,“如果前辈昨天就告诉我,我会很高兴。但是现在,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很抱歉。”

被前辈隐瞒了要来的事,还有自己亲手在比赛中淘汰了真田的事,堆积在幸村的心里,令他的情绪充满了低落和沮丧。

幸村知道这个时候要做的不是对前辈发脾气,而是一个人冷静一下,才能好好的面对他。

阿牧似乎意识到了他混乱和消沉的情绪,无论基地当中有没有保密规定,他都不想看着幸村因为同伴被淘汰的事难过。

因而,就在幸村打开门要离开的时候,阿牧告诉了他真相,“真田他们并没有离开。”

幸村握住门柄的手顿住了。

“这只是考验而已,他们现在……就在基地的后山经历着更加严酷的训练,所以,Yuki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自责。”

“真的吗?真田他们……就在后山?”幸村惊讶的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