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晁,你要是敢碰他一下,爷爷让你比上辈子死得还要惨百倍千倍。
温逐流,温逐流,想到这个名字魏无羡恨得牙根咬出血来,本是打算在莲花与他决一生死,现下真TMD后悔为什么不在刚刚重生的时候就去温家把他揪出来杀了。
迫近乱葬岗上空,云层被一片死气熏染得乌沉沉的。一队炎阳纹加身的虎豹豺狼,脸沉得比那乌云还要阴上十分,如临大敌般将一身血色看不出一丝白衣痕迹的少年围在当中。少年身上,除了那根端正飘逸的抹额尚能透出丝缕底色,整个看上去恍如血人,被两个温家修士架着胳膊按缚在仙剑上。那人背脊尽可能地挺直,被殷红遍染的清冷面庞不似十几岁的少年,竟无一丝畏惧之色。
一行押送队伍呜呜泱泱停在乱葬岗边缘上空,不敢再前行一步。
温晁绕到蓝忘机面前,握着手中仙剑,一掌送出,剑鞘狠狠怼在少年心口上。心满意足地看到那人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温晁疯魔般的狂笑回荡在阴森森的乱葬岗上空。
“哈哈哈哈哈哈,蓝二公子,你不是很能耐吗?逞孤胆英雄,以一敌百?现下是怎么了,连自己的仙器都挡不住?”温晁将避尘收回到眼前,瞅了瞅上边染满的血渍,鄙夷道:“堂堂姑苏蓝氏,不是最讲礼数吗?也会干这偷鸡摸狗之事,我说岐山仙剑怎么少了许多把,这是不知何时被你们这些小毛贼顺了出去。”
暮溪山前夜,魏无羡遣小鬼将众人的仙剑摸了出来,其他人的藏在山脚下,避尘则放到沉睡的蓝忘机身旁。
蓝忘机垂头扫了温晁一眼,平静道:“取回自家仙器天经地义,强行霸占是何礼数?”
温晁哼了一声,手一松,仙剑避尘瞬间坠入深不见底的乱葬岗深渊中,听不到一丝回声。
“啧啧啧,这是得有多高多深啊,若是没个灵力护体,摔下去恐怕是连渣滓都不剩吧。”温晁眯着眼挑眉道。
见蓝忘机面不改色,毫无反应,温晁斜着眼懒洋洋地转回适才的话题,狞笑道:“自家仙器?笑话,这天下早晚都是姓温的,别说区区几把仙剑,你们这些所谓世家子弟都得给我当牛做马。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今天救了江家?真是可笑,还有什么聂家、金家,捏死他们就像捏死蚂蚁蚂蚱。你们越抵抗,也只不过多苟延残喘几日而已,你看着吧,从今日起,炎阳旗就会一面一面插在你们的地盘上。哦,对了,我忘记了,可惜了,你看不到。一会儿你就要喂这乱葬岗上的恶鬼了,公子我以后心情好,会隔三差五来派人来告诉你这些消息的。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