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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便的找了家咖啡厅。

“坐。想喝点什么?”公良笙先给自己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又看向她,“不用客气,我请客。”

“卡布奇诺,谢谢您,”天内理子看向据称是“老师”的公良笙,“不知道公良老师叫小女子出来是为了——”

公良笙叹了口气。

“不用自称小女子,”她问道,“你对天元的事情,知道多少?”

见她的眼神一瞬间就警惕起来,公良笙又叹了口气。

“我刚从天元那里出来。我们长话短说,”她伸手接过店员送来的甜品,端到天内理子的面前,“你知道自己是挡箭牌的事情吗?”

天内理子愣住了。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她这样答道,有点迷茫的摸了摸甜品的盘子,“我就是天元大人,天元大人就是我。”

公良笙摇了摇头。

“是‘你以为自己是星浆体’,你身边的人也告诉你,你就是星浆体,”她示意天内理子吃口甜品,自己则是喝了一口焦糖玛奇朵,“很不幸,你是被捏造出来的挡箭牌。”

天内理子这次是彻底的呆住了。

“您、您是在骗我吗?”她有点失魂落魄的说,似乎急于求证,“我身边的人从小就告诉我…”

“我欺骗你,有什么好处吗?”公良笙耸了耸肩,“既然我告诉你了这件事,那么就意味着,实际上的星浆体已经成为了天元。”

她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现在你是自由的了。恭喜你。”

天内理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混杂着庆幸与愧疚的情绪在她的脑中不断发酵,一边高兴于自己从此就是自由的、不用受到拘束的人了,一边又为自己的想法而不安。

这意味着,另一个人已经离世了。

“不用自责,喝口咖啡,”公良笙将新端上的卡布奇诺推给她,“你为她做了这样久的挡箭牌,其实是她应该感激你才对,毕竟星浆草会承载着天元的记忆,说实话,其实是完全没有自我意识的,用故土的话说,她其实就是天元本人‘投胎’再来而已,和你并不一样。”

她轻快的说道,“想些别的吧。比如说,接下来的职业规划?”

天内理子依言喝了口咖啡。

特意要求加糖的卡布奇诺相当甜滋滋,确实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她对于未来的不安。

“抛掉这些不谈,你以后想干些什么呢?”而那个温柔的老师正摩梭着咖啡杯,这样问道。

“我…我不知道,”天内理子无措的回答,“我还有未来吗?”

失去了原本的身份,虽说既不用死,也不用与天元大人为敌令她松了口气,对于日后的焦灼又涌上了心头。

“当然了,”公良笙看向她,“你,你们,本就都拥有无限的未来,只看你想走哪一条路了。”

她焦糖色的眼睛中似乎洒满了星星,像是深秋的枫糖浆一样,白发柔顺的垂下,下午的光打在她的肩膀上,看起来平和又可靠。

见天内理子似乎半信半疑,她笑了起来。

“别不相信,”公良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可是白泽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喜欢写日常/拼命挣扎.jpg

好羡慕啊,伏黑甚尔不用考编就能入职当正式老师——

第9章 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