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笙耸了耸肩。
“你得试着相信那些学生,他们没你想的这么脆弱,”她答道,“放心吧。”
“随你怎么瞎说,”校长答道。
他将自己的架子鼓收拾了起来,又爱惜的摸了摸鼓面,“反正我这个老不死要走了,跟我无关了。”
明天卸任,他今天要把办公室清理好,把旧物件都带回家,给自己选好的接班人腾出位置。
也是时候离开了。
“我不是瞎说,”公良笙反驳。
“我说,夜蛾老师,你觉得呢?”她转头看向沉默的坐在沙发上,一针一线的缝着玩偶的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不想说话。
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夜蛾正道放下了手中的玩偶和针线。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说道,“说实话,我看不惯他们做事也很久了。能够直接和政府对接,那为什么要通过上层?”
公良笙之前从总部抱回来了一堆资料,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学生的伤亡率中充斥的水分有多可怕。
为什么要把机会全部交给上层呢?这是另类的纵容,上层需要制衡,而不是一言堂。
他不想将更多的孩子送上一条不归路了。
窗外的夕阳逐渐下落,染红了层层叠叠的云彩。
校长叹了口气,“随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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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学校内青春依旧的学生,校长又叹了口气。
他提着行李箱,回望着校门,他曾经度过的那些时光,他的……
“我撒!我撒!”
五条悟抓着一个洒水壶,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
校长忍了忍,他决定重新酝酿情绪。
他的青春,他的学生,他的教育,他送走的那些……
“我躲,我躲!”
五条悟兴高采烈的跑过去,身后追着一身湿乎乎衣服,大喊站住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校长继续忍,他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酝酿一下多愁善感的情绪。
那些快乐的,悲伤的,离开的人与仍然固执守在原地的……
滋——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细细的水流,直直的对着他浇了下来。
校长这次忍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