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
突然,John——他一直认为自己接受了合格的军事训练——被粗暴地摁住手腕压在了床上,Sherlock用双膝夹紧了他的大腿。施加于腕部的力道相当严谨,毫无争议地表明了一点:John不会离开,永不。John都没去试图挣脱这禁锢,因为他清楚自己无能为力。那样只会令Sherlock变本加厉,而这正是John要尽快阻止的。
所以John异常安静地躺着,注视着身上这人为所欲为。他本应觉得恐惧,而可悲的是,他心醉沉迷。
“就凭你那些小聪明?”Sherlock问道,John是第一次在他们独处时听见这样真正险恶的语调。“这么幼稚的想象能让你自娱自乐?无视任何你不喜欢的事实能令你觉得愉快么,John,那样爽么?我看是的,因为你似乎以为我可以被威胁,而这显然是个愚蠢的错误。你知道如果你那么干会发生什么吗?你会自投罗网,会一路犯下连串幼稚透顶、万分愚蠢的错误,因为你是个普通人。然后我会捕获你把你带回来,因为我并不普通,我无与伦比。而且我拥有你.你他妈的什么时候都别妄想自己能够人间蒸发无迹可寻,你做不到。”
“我能,而且我会。”John说。
“住口,那不可能。”
"若我向你哥求援就可以。”
“你不准找我的兄长。”
“如果你再藏起来嗑药,我会的,看着我。”
Sherlock喘息得那么剧烈,他都已经在过呼吸了,他的眼神近乎狂野,就像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猫。
“我可以现在杀了你,然后你就全无机会。”他静静地陈述。
“你可以,”John附议道。“你能杀死我无数次。但你不会杀我,Sherlock。你会容忍你自己被威胁这么一次,因为是我在威胁你。你也不会杀死我,你永远都不会想要杀我的。”
“为什么?”
Sherlock的声音绝望。仿佛他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而John觉得这一切都令人心碎。
“你已经知道了,”John温柔地说。
“告诉我。”
Sherlock现在是在恳求,这个问题已经毫无疑问地占据了他的脑海。John在想着那该有多可怕,当你意识到自己距离芸芸众生有亿万光年之远,而从清楚你可能会伤害最为珍视之人的那一天起你就成了自己的囚徒。John觉得那一定是这世上最难受的事,那就好像是你得了传染性的癌症,或是会散发出剧毒的辐射。John想起Sherlock一直都是多么的小心慎重,多么的严谨周详,多么的深思熟虑,而John因为这些爱着他。
“你可以告诉我,如果你足够努力地思考。”
“我不能。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