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现在为什么又想说了?”绵绵皱了皱眉,怕把人吓出个好歹,示意薛洋听着,她接着问。

“我,我睡不着觉啊。你们天天盯着,天天问,我怕真是跟那张纸有关系。现在不说,要是让你们查出来了,我不就说不清楚了。一个恶作剧还能害死人吗?我可真的就是贴了张粘贴,别的什么也没干。”大叔喝了口水,眼神颤巍巍地闪,要么是演技过关,要么是真的害怕。

“嗯,您老说的对。早点说清楚,我们早点查明白,不会冤枉任何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罪犯。”绵绵语调温柔,捅着看不见的刀。“那张贴纸什么样儿,您再好好帮我们形容形容。”

“就是一张花花绿绿的,跟我孙子喜欢买的差不多。揭下来抹点儿酒就能贴人身上。”大叔边说边比划着。

“姚彬当晚应该没喝多,你往他身上贴东西,他感觉不到?”

“他被隔壁桌过生日的泼了一身酒,去卫生间拾掇的时候,我借着帮他擦的时候贴上的。那么个小玩意,浑身是水凉乎乎的时候谁能注意?”

“温晁交给你的时候,告诉你会有这一出,让你等着?”薛洋插话。

“没有。老板说让我见机行事,贴没贴上没关系,别被发现了就行。谁知道瞎猫撞上死耗子,就出了这么个岔子给我用。”

“去查,隔壁桌几个人,谁过生日,一个也别落下。”在楼上观察的江澄吩咐道。

“好。”晓星尘转身要走,江澄又加了一句:“带温晁回来协助调查。”

“现在?”

“嗯,现在。”

“温晁一定全盘否认。”魏无羡听蓝忘机说完,撇了撇嘴,预测道。

“对,带着律师来的,下午已经审过第一轮,全部否认。”蓝忘机点头。

“江澄把这俩人的供词都传达给姚正君了吧?”魏无羡下意识手指敲了敲桌面,问道。

蓝忘机微微皱了皱眉:“带着在楼上隔间里一起听的,不用转达。”

“嗯?不违规吗?”

“聂副局长带来的,上边交代,在不影响案情进展的前提下,体谅家属,互相配合。”

“哼。”魏无羡轻哼一声:“恐怕是想都摆到明面儿上,谁也别噎着谁了。姓姚的想要自己儿子死得明白,就得付出代价,想把市局当枪使,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