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些许惘然的神色。
纯妃对他这个儿子不理不睬,很少过问,连带着六阿哥永瑢也同他并不亲近,兄弟俩的感情还不如永璋同永璜的感情深厚。
这可有些奇怪。永璜心中想到,永珹的脾气素来是比较小心眼的,以前他们三个在上书房,有时候永璋得了皇阿玛一两句夸赞,永珹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好一阵阴阳怪气,非得到下一回也得到皇阿玛夸赞,他才能够翻篇。
如今七弟可说是处处压着他们,永珹竟然能和他叫好,怎么想,都怎么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心中悄悄有了主意,觉得该是找七弟提醒一两句。
不过,永璜明面上并不说出自己的打算,而是笑着换了个话题,永璋见他没兴趣,也没多想。
“大哥,您找我有事吗?”永瑞对永璜问道,刚刚松植给他带了张永璜的纸条,说是要他留下来,永璜有事情要和他说。
永璜看着他,挠了挠额头,“最近你和四弟他们感情似乎不错?”
“四哥和六哥经常找我去玩。”永瑞想了想,说道。
“你们都玩什么?”永璜问道。
毕竟总不能无缘无故让永瑞离着永珹他们远一些,他也并不想将永珹他们想得有多坏,凡事还是得有证据才行。
“玩骰子,布库还有射箭。”永瑞掰着手指头,“除此以外,四哥还说过阵子要去外面找些话本给我们瞧,听说,那些话本可好看了。”
听了这番话,永璜的眉头皱成川字形,本来他还想可能是自己多心,可现在一听,这永珹和永瑢分明没有在打什么好主意。永瑞年纪小,又刚刚到上书房念书,读书是件艰苦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耐着住性子的,若是碰到其他好玩的事情分了心,说不定就此软了心性,书也无法专心读了,一门心思想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