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被这个理由震惊成木头人的中也,蹲下身半跪在了娜娜子身前,安抚小动物似的揉了揉少女的脑袋。

头发微湿,散发着沐浴乳和洗发水的香气。

是认真的。

沐浴之后郑重的自裁谢罪。

太宰不清楚自己对娜娜子的感情具体是什么,他不觉得自己有爱上他人的能力。

大概类似于……依赖信任着自己的猫咪却没被饲育她的家人好好教导过、为少女被他人所轻视的遭遇而愤怒不已、甚至想要直接抱走由自己来照顾算了——的心情吧。

“娜娜子,这不是需要自裁谢罪的事情。”太宰的手掌顺着少女的侧颊勾着托起了她的脸,用另一只手去擦拭着对方的眼泪,眼底满是竭力压抑想要温柔一些却不能完全控制的凝重冷意,“正如中也所说,灌你喝酒的我也有不对的地方,甚至酒精上头对你做了一些相当过分的事情——难道我们要集体切腹谢罪吗?”

少女被最后那句相当现实的反问给说服了,不安的跪坐起身。

“所以,为什么要切腹呢?”太宰压着火气耐心的温声询问着,像是幼稚园的老师一样对坐在娜娜子对面,牵住了少女的双手,尽力和善而非核善的弯起唇角,直视着那双微红的眸子,“即使是通奸也不至于被判死刑,只是亲吻而已,为什么想要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