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被红色墨水圈圈涂涂,近乎面目全非的信纸,却又被人矛盾的裱起来,在月光下,他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其中一二,太宰就能分辨出信笺的内容,是积极的、暖心的、充满着温柔的安慰的句子,醒目之处在于——
“收信人是小川诗织。”国木田也注意到了这封信,他从地上将裱好的信拾起,“……寄信人是松山辉人。”
——希望诗织永远自由,永远开心。
太宰阖上窗,不知怎么又说了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昨天,是阿梅女士的忌日。”
……
……
“……不是的,这么一来犯人反而不会是松山研一先生。”
在络新妇听完墙角从楼上下来后,我们得知了背后不忍卒读的真相。
我原本疑惑之处如今茅塞顿开。
“这么做对他没有好处。”我说,“首先,他是债主,负债人死了对他毫无益处。其次,他大摇大摆甚至从不收敛和诗织同居的事,就连屋内的私密物品也不打算遮掩,分明对未成年人……那个是犯罪行为,证明他根本不担心败露的可能,为什么不会败露?因为小川父女已经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生活了,无论是施暴者,还是受害者……都已经习惯了。”
尽管说出这些话令我心里不太舒服,我也不得不承认——
“他几乎没有动机。如果是想报复靖彦先生,他一直以来做的慢刀子割肉的行为,才是复仇的上上选。”
岩永琴子叹了口气。
“又回到了原点啊……”
不……
还有一件事。
夏目和田沼来拜访的时候,分明说过是因为诗织昨天是因为请了病假缺席了半天课。但我们到达旅馆的那日,诗织是怎么说的?
诗织说的是——
“和朋友一起去买教辅资料了。”
根本对不上。
那个“朋友”,是谁?
让诗织不惜请假,也要错开时间去和“朋友”一起做的事,是什么?
“我去打个电话。”我说完就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拨通了今天夏目他们留给我的联系电话。
“抱歉,夏目同学,这么晚打扰你。”
电话那头似乎是有人在闹腾,过了两秒后听筒里才传来少年汗颜的声音:“没关系的……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昨天下午,小川诗织同学是请假了吧?”我问,“还有其他人也请假了,或者是下午没有去学校吗?”
我知道我的猜测全靠运气,万一诗织的朋友,根本不是和她同校的孩子,这条线索就陷入了死结,好在我的运气相当不错。
“隔壁班的松山辉人同学也请假了,理由是要去给母亲和姨母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