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剑一言不发的听着我的发言,然后他将美味棒狼吞虎咽的吃完。

他说:“我不是很懂。你们现在不是恋人吗?恋人之间还会遇上这些问题吗?”

“我不知道,因人而异吧。”我说,“就算是恋人也有各式各样的,像我们……”我思索后说,“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参考的模板,就算有,结局我没有把握能把控在手中。”

“好吧。”今剑放弃了追问,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明显超乎了理解范围,他说:“阿伊,你感到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比如说你快乐吗?就像我,能够成为阿伊的家人,能结交朋友,能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我会从中得到人类称之为喜悦的情绪,又或者更多。”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就像你们说的‘这里是满满的’。”

“在他身边我很快乐。”这件事我不需要思考也能回答,我说:“但我担心这种快乐是有时效性的。可是对人类来说所有的快乐都是有时效性的,不存在永恒的美好,所以我又觉得是自己在杞人忧天。”

今剑说:“可是他一定考虑过这些了。”

他说得对。

在餐桌上那天他说得太突然,我怀疑他需要一些时间考虑,不过昨天他又提起这件事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一定权衡利弊过了。

只差我点头就行吗……

“嗯。”我再次说服自己,“我会考虑的。”

……

……

“就是这样。”

黑发的青年和白发的稚童是一对惹眼的组合。他们之间的交集每次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这次也同样不例外。

太宰破天荒的掏了腰包,给今剑买了一份芭菲。今剑坐在他对面,用勺子将顶部的草莓拨弄下来送进口中。

“阿伊身上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他嘴里全是草莓的清甜,草莓籽被牙齿磨碎,今剑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太宰治旁边是杯热美式,咖啡液的颜色和他的发色格外相近,以至于他的头发一部分投映入其中时几乎融为一体,他说:“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昨晚的那顿饭就是在他察觉到了异样之后进行的。舌苔上对味道的感觉都变钝了,晚上吃了什么,似乎是汉堡肉,不过食物的记忆从脑中直接穿过,什么味道也没留下。

美幸和无伊实是见过面的,甚至发生过简单的谈话。

作为服务生的美幸在记忆客户这件事上有着超高的职业操守,她对记忆这件事已经形成了习惯。然而昨日她们双方都表现出了初次见面的态度——在他的反复试探下,这件事他确定了。

太宰问:“发生了什么?”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和房东约过要见面的事。”今剑干脆的说,“这不是最怪异的,房东明明也和她约好了时间——当时我就在旁边看电视,我发誓我听得一清二楚。然后我将电话回拨过去,房东却说没有姓稻井的人和她约过要看房子。”

“还有吗?”太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