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说,“可以早点回家吗?”
“嗯,我听着。”
我感觉他又在钻空子,我用指甲戳了戳他的手心,说:“所以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暂时不可以。”他说。
我这次不再掩饰我的失望:“……哦。”
然后我重新扯了扯身上的被子,打算缩回去。
他又说:“我会尽量早一点回来的。”
“没什么。”我用被子盖住下半脸,闷在里面说:“如果有事的话晚一点也可以……”
青年笑得一脸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让我做决定似的——
“如果我没事呢?如果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外面晃荡到深夜,然后去喝酒到现在才回来呢?”
很好,不管他今晚是不是真的这么过的,对我来说都奏效了。
……我被他气得缩进被子里了。
还听到他在外面嚷着:“伊君?伊君出来——!”
见我不出来,他就开始轻轻的锤着我身上的被子,嘴里还在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交替变换着喊:“伊君?阿伊?伊伊——”
我忍无可忍,掀开了被子。
“太宰先生。”我把掀开的被子踢到一旁,定定的望向他,既然是他给了我可以大胆的权力,那我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天天熬夜还经常深夜喝酒……你是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唔……这次是生气了吗?”太宰侧歪着头问道。
“生气了,很生气。”
我裹起自己的被子,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的盯着他。
我说:“不管你信不信,至少我是真心盼望着你一切安好的……”
我开始像倒豆子一样,在他的视线下吐露真言,“我总是有些很自大的想法——这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我认为等你回家是件很平常的事,也许这么做会让你更开心。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么想,也许只是我自我感动才这么做的……”我用指关节抵住略有些干燥的下唇,继续说:“所以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对这件事的理解出现偏差之后,我第一时间想的是按照你的想法作为标准来调整我的想法。”
他安静的听着。
我说:“我在为两件不同的事情生气。”
“一是对自己这种不经过沟通,强行自我感动的行为羞愧而生气。”
“二是对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而生气。”
想想看,除了入水之外这人花样可还不少,生活作息一也是团乱码。
“一个人住的话会对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放纵不加制止,可是我真的想让你知道——还有人在担心你,并且现在还有人在等你回家……”
太宰双手捧着脸颊认真的听着,突然睁大眼睛,说:“不要哭了。”
我赶紧拿手去摸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