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倒是不太可能,只要有几个,我都心满意足了。”我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虽然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和他说出来后心里安定了一点。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
第一次出席这种重要场合,我费心思打扮了一下。
穿了件收腰的翻领毛线裙,外搭黑底白印花的小斗篷。脖子上戴一条落了黑蓝色蝴蝶的choker,其实左胸上也佩戴了一枚小蝴蝶,但别人看不见。
“好看吗?会不会太花哨了?”我第不知多少次在镜子前纠结身上的配色。
“不会,莉香穿什么都好看。”他的回答从来不会变。
这样盲目的夸奖会让我也产生盲目的自信。
“盲目的自信多好啊,更何况这也不盲目。莉香多多相信一下自己吧,你比想象中的自己要好得多得多哦。”他拿出新买的宽沿呢帽盖到我的头顶。
等到了会场,我算是知道森鸥外说的来要签名的人不会少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他是让afia里的成员来支持我的签售工作。
好吧,来就来,但为什么不换一套行头再来?西装笔挺,还戴标志性的墨镜,个头高大,一溜烟往后排开,在会场里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我:……救命!救命!
比我想象中还要尴尬的场景出现了!
林太郎还厚脸皮地混在队伍里安分排队,拿着新买的《诡异的住宅》来找我签名。
“莉莉老师,帮我写一句祝福语吧。”他笑眯眯地递上书本。
我脸红耳热地垂下头,笔尖悬空在扉页上方,“要写什么样的祝福语?”
“我最近刚结婚,妻子是很漂亮很温柔的人,我很爱她。”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对我说着肉麻话。
“我爱你”这个短句我听了不知多少遍,但在这样特殊的情境加成下,害羞程度也直线上升。
我发出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她也很爱你。”
脸要烫得能煎鸡蛋了,会被其他人看见的吧?我料到要被公开处刑,但没料到公开处刑的方式会如此特别。
“所以,祝福语要写新婚快乐这样的话吗?”放轻松放轻松,不要紧张。
“不用,就写……”他停顿片刻。
我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感觉沐浴在温暖的日光里。
“就写——”他薄薄的嘴唇抿着,末了又弯了弧度,“希望莉香永远幸福。”
蝴蝶咒灵和心脏都在震颤,耳朵里回响有节奏的心跳声,我小心在洁白的纸张上落下还算娟秀的字迹:
“希望莉香和林太郎会永远幸福。”
让我欣慰的是,除了临时被找来凑数的afia成员,还是有不少看起来“正常”的读者来我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