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一起看的,多少也有几分香火情,总不能不近人情地一点都不给出主意。

如今无花做了和尚,四大皆空,戒色戒欲反而好。

假设他练了功后体内的真气也不受控制,池藏风是能咬咬牙给一个一了百了的方法。

——自宫吧。

切一刀,对其他男人非常艰难,但对于高僧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反正是佛前说好要断了红尘,和尚留着**也白留,想得很开直接切了。

比起找珍奇草药,等一个遥不可及的有效药方,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又要连得绝世武功就自宫吧。

自宫,最简单又最快捷。

当然,池藏风并不想给出这样的建议,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最好便是无花诚心问佛,非常有自制力地没有去练习诡异的武功。否则,也不知无花能否等她搞出治疗的药方。

以上这些话却不能直言。

池藏风只问,“那本书,就是那本灰飞烟灭的书,你没有练习吧?“

“没有。”

无花亦是面不改色,真实情况只有他知道,还能不动声色反问:“提它做什么?不是说好了,既然书都随风散了,就再也不提。”

池藏风从容地说,“没什么,我找不到叙旧的话题怪尴尬的,就挑了一个印象深刻的。但看起来又是聊死了。”

无花:不愧是你。

这把尴尬的事理直气壮地说出来,难道就能一点都不尴尬了吗?

沉默再度降临。

无花被搅得也没了敲木鱼的兴致,索性也没事找事地问,“你对司徒静说的听沙辩位,把自己埋在沙地里找人,荒唐之法真能有结果?”

这怀疑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池藏风微笑,指向了东边。

“在大家做了近一个月的排除法之后,我选了几个地方听声音。今天运气终于来了,那里有地下异响,去看一看吗?”

不是吧?

真有结果了?

无花惊讶了。

但细细分析,人埋在沙地之下,五感闭其四,剩下的听力就很敏锐。越是高手越是敏锐,假设选对了地方,真有可能成功找到通风口。

“贫僧拭目以待。”

无花提着灯笼,和池藏风走了一炷香的路程,看着她拿着木铲在地上左敲敲右铲铲。

很快啊,咚的一声,就挖出了似井盖模样的出入口。

井盖没有严丝合缝地盖住。

有一截是斜的,傻子从缝隙流了进去,是有轻微地沙漏声。

两人对视一眼。

一个月啊!像是做苦力一般的挖沙终于一丝希望出现了。但并没有冒然进入,先回客栈,把所有人都叫来,安排一下谁留守上面谁下去探路。

天黑了。

众人听闻这个消息却都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