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笑了笑,话题忽地一转。
“我在想那间书房,用打字机写信不奇怪,可万一……是谁有不得不用它的理由呢?”
“想要冒充妈妈的口吻,自己的笔迹又会暴露,用能印刷出来的东西就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她说,“当时直接肯定在书房所以就是妈妈写的的说法也有点奇怪,但我当时以为是小孩子的逻辑,倒是没多想。”
梁雪:“所以那封信……”
“虽然很可能是她写的,大部分应该还是真的。”林柚打断了她,“只是省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比方说,就像你刚才说的,为什么会突然忍不下去了?”
梁雪霍然想起了什么,眼神悚然地望向自己那被血污打湿了的裤脚。
——那只松鼠。
它完全是在被虐杀后又解剖的。
“是你干的?!”她猛然转向小女孩,难以置信地问。
模样娇小的小姑娘慢慢放下一直捂着嘴巴的手,仿佛也干脆就此卸下了所有伪装,吃吃地笑了起来。
换而言之,这副样子完全默认了林柚刚才的话。
“既然信真是你写的,”林柚道,“‘思思’……只是个假名?”
“当然。”小女孩爽快地承认道。
“妈妈发现我那么做的时候,表情比这个姐姐现在的样子还可怕哦。”她眨眨眼,“那天夜里,火就这么一直烧上来,烧得我好疼好疼……”
这么说着,她的皮肤也逐渐泛起了烧焦似的黑色,皮肉从外往内一点点地向下剥落。
“但是,当我清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还在这里。”
“女儿继承父亲的兴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妈妈要那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