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她亲眼看着弗莱迪身后的吊桥另一端,连成桥面的铁板开始不知怎的悄然断裂,一块块地向下坠去,在沸腾着的高温铁水中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就熔化了。

桥面一块块地断裂,整座“桥”也不由随之倾斜。林柚心下不妙,不假思索地转身就往反方向逃去。

这发展正合了弗莱迪的意,他大步流星地迈开步子,狂笑着追了上去。

他最喜欢的就是对方疲于奔命又无处可逃的绝望模样,如此这般的猫捉老鼠的游戏更是从来就没有腻烦的时候,等到玩弄够了,再亲手剖开他们的咽喉,岂不乐哉?

弗莱迪猖獗的大笑声清晰地传入耳中,林柚咬紧牙关向前冲刺,可无论她再怎么加快速度,也无法阻拦得住那越来越近的笑声。

她抽空用余光向后瞥了一眼,果真看到和弗莱迪之间那段本就不远的距离被愈拉愈短,以至于都能看到那镶在皮手套顶端的几根利刃上闪烁的寒光。

林柚用力踏下最后一块铁板,终于回到了坚实的地面。然而她连口气都不敢歇,头也不回地继续直直向前跑去。鬼知道这锅炉房在弗莱迪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构造,曲里拐弯得根本看不到尽头,路边堆着的还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砖块钢筋,她只能仅凭直觉一股脑儿地拐弯冲刺,祈祷着别拐进条死胡同。

梦里是弗莱迪的主场不假,但是,恰恰正因为这里是梦境——

有些事情,只要相信也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也许是她的想法真的起了效,也许是弗莱迪还想让这场追逐变得更有趣些,林柚再次抬头时,还真看见了通道尽头的墙上开了一扇门。她咬咬牙,扑过去抓住把手撞开,在看到门边摆着的东西后一个晃神。

居然真的有!

还来不及为自己在这场梦里取回一点主动权而欣喜,林柚只觉得脑后有寒风刮过。她一偏头,惊险地闪过了弗莱迪大笑着挥来的刀刃,但半个后背也都撞在了门板上,眼看着这次再躲不过那足以将人脑袋都扎个对穿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