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迪还在琢磨味儿,毫无防备地被这气味刺鼻的粘稠液体溅了个满头满脸。他“啊”地惨叫出声,一头直直栽倒,疼得满地打滚。可仔细看去,他脸上哪有什么疼痛难忍的样子,分明是在忍笑。

忍着忍着他也就不忍了,根本毫无感觉的弗莱迪趴在地上用那低哑的嗓音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难不成还真以为这样能做什么吗?”他戏谑道,“别说是水了,就连硫酸都别想真伤着——”

“是吗?”林柚讶然道,“那你站起来走两步看看。”

走两步就走两步。

弗莱迪不怀好意地笑着,这就想撑起身子来为自己的猎杀划上完美的句号。

没挣动。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仿若和地黏连在一起的下巴和两只手。

——粘住了。

弗莱迪:“……”

弗莱迪:“???”

“我泼你水干嘛,”林柚叹气,“这都是强力胶。”

得亏是在梦里,不然她还真不知道上哪弄这么大一桶。话说回来,泼都泼了,她还以为得费点周折,没想到居然真这么干脆就往地上滚。

让你戏精。

弗莱迪:“………………”

“噶……唔……”

他正试图把自己被粘住的两只手扒拉下来,那个原本他眼中的猎物缓缓走近。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林柚笑眯眯地在他面前蹲下,“我刚刚发现可以召唤出这个了。”

恐怕是因为她刚才有一瞬间占据了上风。

她翻开那本具现出来的图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