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注意到林柚的视线,他马上自觉失言,神色不太自然地把包里像是漏出来边角的东西又往里塞塞,打着哈哈道:“没问题,咱们现在下去吗?”
林柚“啊”了声:“不急。”
她半蹲在草丛边探头,又找出几块差不多大小的碎石,往耿清河手里一塞,“万一再遇上就交给你了。”
后者深感责任重大,把石头都收进了兜里,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林柚握住那活板门的把手,用力向上一提。
门板就这么被打开了。
沿着一层层台阶,眼前通往的是一条幽深的通道。
出入口狭窄,一次只容得下一个人进去。耿清河思量再三还是坚持自己先打个头阵,林柚自己的能力还在cd里,想想体能上甚至是对方更胜一筹就干脆由了他去,任越宇在后头亦步亦趋,在所有人都进去后小心地拉上了活板门。
视野黑了下去。
一直到他们踏下最后一阶,眼前才转为幽幽的明亮。只是这灯光也还是很微弱,点缀在头顶斜上方,也就是堪堪照清楚他们脚下道路的亮度。林柚试探性地向旁边的无尽黑暗探出手去,碰到的却是光滑又坚硬的触感。
她向下摸索,这道“墙”也笔直地延伸了下去。
……玻璃?
黑暗中蓦地撞出来个鸟嘴。
尽管它是敲在了将他们与其隔开的玻璃墙上,寂静之中,这一下猛烈的撞击还是把几人全都吓了一跳。
耿清河惊魂未定地望着那虚空,只见在其中现出身形的是个和他们身高差不离的“人”。
那鸟嘴不过是他脸上的厚重面具,连着身上的斗篷一起,活脱脱是个中世纪的瘟疫医生打扮。他还顶着个同样乌漆墨黑的礼帽,手中一柄尖尖的医生手杖。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真面目和神情,但看他扑在玻璃上还胡乱挥舞着手杖的架势,分明是在叫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