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撑住……”

眼皮酸涩得简直像下一秒就能眨出眼泪来,耿清河不断地嘀咕着,连他都说不清到底是在提醒队友还是自己。

他托住这座编号为“scp-173”的雕像的腋下,混凝土表面那疙里疙瘩的触感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联想起它是怎样用这双“胳臂”拧断人脖子的。

“咔嚓”一声——

好听吗?

好听就是好脖子。

他这过于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得他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这,这也太沉了——”任越宇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边撑起雕像的另一边胳膊还要努力不眨眼,“它到底多重啊?!”

“这个倒是没有明确的记录。”

林柚歪歪头,“但它就是由钢筋和混凝土做成的,估计怎么都得有个七八九——一百公斤?”

说不定,要是有那种体能格外强于常人的也可以做到把它单手抗在肩膀上。

“就这个柜子好了,”站在大开着门的办公室里,她提防地盯住了被他们一左一右架起来的scp-173,拍拍身后插着钥匙的储物柜柜门,“再加把劲儿,马上到了。”

他们现在可没跟scp-173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命或是兴致,瞬移这能力着实无解,好在它还有个在注视中无法移动的限制。

俩人吭哧吭哧地搬了半天,路上都没出什么岔子,直到合力把雕像推进去,“哐当”一声反锁上柜门,拔出钥匙,这才纷纷揉起了酸得不行的眼睛。

可还不等他们缓口气,柜内响起的声音就让人刚放松下来的精神猛然紧绷起来。

一下,又一下,似乎有谁在用石头刮擦金属柜壁。

想想scp-173是什么材质……

任越宇声音都在抖了:“它,它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