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妟呵了一声,“也就是说,还有没出手,在一边看热闹的?”

“是!温氏行事嚣张,温晁身为温氏嫡脉,温若寒之子,每到之处,必会跟着一批人。他要羞辱打杀二公子,这些人自然都为他呐喊助威。”

“人呢?”

简单的两个字,阿祯却知,魏妟这是但凡参与了此事的,不论动没动手,都不打算放过。

“在夷陵监察寮。若都算上,只怕整个监察寮的人,都难逃干系?”

魏妟眯眼反问,“怎么,这些蝼蚁,你一个人处理不了?”

阿祯心头一震,“不是!”

“既如此,有何问题?”

阿祯张了张嘴,“没问题。”

“那便好!去吧!”

阿祯颔首,转身之时,又听身后魏妟嘱咐:“清理干净了,一个不留!”

待阿祯走了,魏妟提起他留下的药包入了厨房,生火煎药。面色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似刚刚处死了三个人的不是他,说一个不留的也不是他。

那对阿祯命令的“去吧”,也好似不是在说“去杀人吧”,而是在说“去吃饭吧”一样。平静地让人生怵。

只有魏妟自己知道,他此刻心中一点也不平静。

杀了那三个人有如何?灭了监察寮又如何?不够,这些都不够。

将他亲弟弟害到这步田地,那些不过是帮凶。罪魁祸首可还没抓到呢!温晁!便是将其千刀万剐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第3章

天将明时,阿祯带着一身的血腥回来,打了水回房沐浴换了衣物后,才前去见魏妟。

这会儿,魏婴已吃过一次药,面色看起来好了些,却依旧昏迷着,没有醒。瞧了眼坐在床边的魏妟,阿祯便知他必是守了一夜,半刻不曾合眼。张嘴想劝其去休息,又知他定是不肯的。到嘴边的话,终是咽了回去。

无奈拿其桌上的药包出去熬药。他记得,魏妟说过,这药得三个时辰服用一次。看看天色,应差不多该是第二次服用的时候了。

刚转身,魏妟已将药包夺了过去。

阿祯错愕:“少主?”

“这药与寻常药方不同,并非一次全煮。而需一样一样下。每一种药材入锅的次序,熬煮的时间都有讲究,出不得半点差错,且还得用灵力协助。过程繁杂,你未修过医药之道,做不来这个。”

阿祯只得作罢,“那属下在此照看二公子。”

“嗯。这药喝下去会激发他体内强行压下的伤势与怨气,他的情况有些严重,如此发作起来必定十分猛烈。若他面容痛楚,高烧不退不必惊慌,这是正常的。我以用灵力护住他的心脉,也就是难受了些,却是治本之法。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你注意起热之时,用湿帕子垫在他后脖颈与额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