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妟冷嗤,“离经叛道?离哪本经,判何方道?”
金光善不悦,“魏公子这是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不欲何为!我魏家虽非名门,却也自有家规训诫。倘或阿婴当真成了邪魔,不必诸位出手,我自会替魏家除了这个祸害。但……”
魏妟目光扫视四周,“不是什么人都能把屎盆子往他头上扣的!便是要给他定罪,总不能只听这些人的一面之词。是非黑白,我们今日便论个明白!”
众人皆愣,这是什么意思?
但听魏妟转向门口,“进来吧!”
话音落,熙熙攘攘数十人鱼贯而入,为首者自是魏婴与阿祯,其后自是温家众人。不论老少,便是连温宁虽还未醒,却也在温情的搀扶下来了。无一人缺席。蓝湛护在一边,进了殿,才走到蓝氏弟子这边,对蓝涣颔首为礼。
“忘机,这是?”
蓝湛微微摇头,蓝涣自是明白,非是他不想说,而是说来话长,此等情景之下,不方便细谈。
场内,魏妟看着那些之前还做着证词的修士,指着温宁说:“你们说阿婴将温宁制成凶尸,用他大开杀戒。说的可是他吗?”
此时温宁的情况可不大好,昏迷着,脸色苍白,若非是温情阿祯左右夹持,那是站都站不起的。如此脆弱,且看他样貌,并无任何凶尸之像,这怎么看也不像是……
在场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那些修士愣愣道:“是……是!”
魏妟一嗤,又指着其后跟来的老少男女,“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温氏余孽?”
“是!”
温宁之事先且不提。便是这些温氏余孽如今的状况,那一身的伤也叫人无法忽视。
魏妟拉过温氏众人,将他们的伤口展现出来,“鞭打,炮烙,棍棒……将这些十八般酷刑用在这群老弱身上,便是你们所谓的正道?救了他们的便是邪魔?”
“温情温宁姐弟,想来你们中间有些人认识,有同辈的,当年在姑苏听学,还曾做过同窗吧?他们性情如何?
你们不会不知温情一脉习的是医道,只救人,不害人。温氏其罪不可饶恕,但在温氏猖狂期间,你们之中可有人见温情温宁做出过祸害他人之事?你们被温氏为难,可有他们的手笔在?”
“没有!”魏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不但没有!温宁性情良善,更曾多番助人。你们之中是否有人受过他恩惠,我不得而知。但岐山教化司温晁多番刁难阿婴之时,是温宁暗中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