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点什么。
但安慰女孩子实在不是宫治的擅长科目。
而此时,宫侑走了过来。几步的距离足够他收敛大部分的情绪,绕到最鹤生面前蹲下,仰着头将她捂在脸上的手掌拿下来。
有几个其他学校的女生已经好奇地望了过来,在宫侑蹲下的时候更是小小地躁动了一番。
然而宫治像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同胞兄弟会说什么一样,提前不忍直视地站远了一点,并撇开了头。
“被那种白痴自大狂气得掉眼泪用脑子想想都不值得吧?”
宫侑捏着最鹤生被泪水濡湿的手心。
或许是哭得太凶的关系,她的手有点冰,明明前不久还热得出汗。
宫治眼神空洞,侧头看着货架上的薯片,为宫侑的“罪状”上又添了一笔:
傻子吗?好声好气地哄哄人会死?
而随即最鹤生摇摇头,抽出了手。
她对宫侑说了句谢谢,然后用已经哭哑的声音道歉:“不好意思,我今天想先回去,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再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吧。”
稻荷崎与枭谷的联合练习明天才结束,他们还会在东京待上一天的时间。
“都行。你住哪?”宫侑一副要把她送回家的架势,“你这么回去我和治不可能会放心。”
言罢宫侑与他不需要眼神交流,宫治自然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的确不放心让最鹤生一个人这么回去。
下午训练结束之后的自由活动时间一直到晚上七点。
在这之前返回合宿地点都是可以的。不过要是晚归后果可能就有点严重了,因为稻荷崎高中部的北学长可能会亲自出门找他们......
最鹤生没能拒绝一旦下定决心比自己还固执的宫双子的要求。
一路上她走得很慢,中途还在竹青庄附近的小公园里坐了一会。
五月之后自动贩卖机已经开启了制冷,她拿着一罐冰镇过的可乐坐在花坛旁边的长椅上。
宫侑和宫治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看她将可乐放在并拢的双腿上,然后从书包中翻出一包湿纸巾,擦干净满是泪痕的脸之后,她将可乐敷在了哭得微肿的眼睛上。
“你现在还在跳舞吗?”沉默了不到一分钟,宫侑挑起话头。
“很早以前就没跳了。”
“噢......这样......”
猪啊......
明明在新干线上都说过她身体不好了,为什么还要问这个......
宫治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