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能得拜托你晚一点下去。”最鹤生指了一下来时的方向,“我怕阿彻犯傻。”

牛岛若利点点头:“好。再见。”

“再见。”她向他挥手,看见他的脸时,忽然又感到遗憾。

或许她应该说完那句话才对。

可现在好像已经没有意义了。

胎死腹中的话语就像是夭折的蝉,只能被无声地埋进土里。

而也只有埋葬它的人才知道它的确存在过,它一动不动地躺在某个人温热的手心里,即使风过能将它吹动,即使轻如鸿毛,也曾经鲜活地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存在过。

及川彻从集市里溜达回来的时候手里刚好提着才买的刨冰。

蓝莓味的。

最鹤生喜欢的。

她神色如常地走到他们身边问:“你们要继续玩还是回家去?”

“都行,看你。”岩泉一说。

“吃不吃?”及川彻把刨冰递到她面前,看见她凝在一起的眼睫毛。

哭过。

是他想又不想见到的结果。

最鹤生接过刨冰。

蓝莓果酱淋在被研得软绵绵的冰沙上面。

越吃越咸。

“你是不是整我……这里面是不是放盐了……”

她呜咽着吞下一口冰沙。

“你才发现吗?你难道是第一次被我整吗?”

及川彻拿出纸巾往她脸上糊,恶声恶气地凶道:“快吃快吃,吃完回家了!”

远离这个伤心地。

第70章

夏季台风登陆之后青叶城西的训练也停了,仙台连连下了一个多星期的大雨,人们被困在家中哪也不能去。

最鹤生失恋不像及川彻以为的那样要死不活哭天抢地,反观岩泉一对她如此这般的平静倒是表现得很放心,就像早预料的那样。

实际上在夏日祭那晚她就像是把眼泪哭干了一样, 第二天起来照常晨跑还会自己在青叶城西附近溜一圈找早餐。平静得让及川彻差点错以为或许一出家门就能看见牛岛若利的恐怖未来,只是他无端的凭空臆想。

【这人是不是太无情了?】及川彻煞有其事地抱着手机埋怨道。

【她没和牛若成事,最高兴的人难道不是你?】岩泉一放下手里的书,给另一边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