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跟面前这个话都还有点说不利索的最鹤生在讲什么。
但可能就是因为她话都说不利索,他才愿意跟她坦白这些吧。
“为什么阿彻觉得野鸭可怜呀?”
这个最鹤生大概是吃了好几本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它和天鹅比一无是处不是吗!羽毛也很难看!”
“那野鸭自己也这么觉得吗?”
“……可能吧。”
“可我不觉得野鸭可怜哦。”
“为什么?”轮到他反问了。
“因为天鹅是天鹅,野鸭是野鸭啊。它们的物种都不一样,为什么野鸭要拿自己去和天鹅比呢?”
“……因为他嫉妒天鹅的羽毛吧。”
话说为什么三岁小孩都知道物种不同了……
“那又是为什么嫉妒呢?”
“因为野鸭一辈子也不会有又白又美丽的羽毛!”
“但只要羽毛能保暖,能让野鸭飞起来,不是足够了吗?”小小只的最鹤生看着他,“如果这只野鸭连羽毛都没有,我才会可怜他呢……是阿彻太悲观啦。”
“……我有那么悲观吗……”
“嗯……其实也还好啦。”
啊……
为什么在梦里都要被你们两个教做人啊……
及川彻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场景又变了。
这次是……公交车的车顶?
他迷瞪瞪地望着车上的监控摄像头,刚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被什么东西压着,下一秒,两只不同的手便伸到了他的眼前。
“痛痛痛痛——!别扯脸别扯脸!”
“醒了?”
“醒了啊?”
是正常大小的岩泉一和清濑最鹤生。
“……醒了……”
“挺好,再不醒我就要往你脸上泼水了。”
“……”
“还愣着干嘛!快下车!没看见师傅在等我们吗?!”
“噢噢噢!!”
“就坐个公交车半小时的时间你都能睡得这么沉,要不是你今天生日你看我削不削你。”
“啊……今天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