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鹤生“啊”了一声,茫然道:“以前没听他抱怨过给赤也补课很难啊?”

“赤也自己说是因为你好久没给他补过课了,所以基础变薄弱了。”幸村精市的棋子再次走到了罗马,在这个方块上他又建了一栋高星酒店,就等着收后来的仙石要的过路费。

他笑得温温柔柔:“但是无论如何,成绩下滑了是他——啊,还有仁王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最鹤生无辜躺枪。

仙石要的“流动资金”果不其然又被幸村精市吃走了几百万。

“你们两个自己玩!”仙石要气得把骰子一扔,走了。

幸村精市对他的离开不甚在意,顺势开始收拾地上的功能卡陷阱卡:“2月升学考,想好去高中去哪个学校了没?要不要考虑来立海大?”

“不去。”最鹤生拒绝得很果断,“太远了。”

即使知道她的答案,幸村也还是无奈地笑了笑:“灰二哥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接下来的都是复健的流程了。”

“话是这么说啦……”

“你总不可能担心他一辈子。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重心。”幸村精市抽出一张陷进派,上面写着“因为交往不顺而损失五十万円”的字样,“就比如说,要是你以后和某个人谈恋爱——”

“那我也不会损失五十万……”最鹤生把自己蜷成一团,把下巴磕在自己膝盖上嘟囔着。

“别那么顽固嘛,哥哥只是在好意关心你而已。”幸村说,“你上次在Line上突然说自己分手,把仁王吓得不轻哦。”

“欺诈师也会被吓到啊……”

“你这算是……偏见?就算是欺诈师也有颗八卦少男心的。”

最鹤生:“……那你是不是要趁现在赶紧问问我是和谁、为什么分手的?”

“要是你想告诉我的话,还需要我问吗?”幸村精市笑着抬手在最鹤生脑袋上揉了几下,“如果我说你以后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你会高兴吗?”

最鹤生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我面前你还要撒谎吗?”

之后最鹤生不再说话,她把自己的脸埋到了膝盖里。

幸村精市微微用力地握着她的手。少年的掌心温暖且干燥,有一层薄薄的、常年持拍练出的茧。

牛岛若利的掌心也有这样一层茧。

校医给他们做身体检查的时候,最鹤生负责在旁边帮忙记录,于是就看见了。

但她从来没有这样握住过他的手。一次都没有。

她的暗恋默默地在土地等待发芽了两年。

连个头儿还没冒就被掐死。

被剥夺了以后所有机会的种子死在了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