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治简直想叹气:“不要告诉我,你这个‘很难’的理由只是因为她好看。”
“不然呢?”宫侑理所当然地问道。
他是个自恋、且拥有自恋的资本的家伙。
而在这些“资本”中,追求者的数量,受欢迎的程度,虽然不会去刻意与其他人攀比,也不是宫侑主要的自信心来源,但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没有,那将“没人喜欢”视作一件丢人事情的宫侑当然也会感到难受至极。
他很享受作为一个二传的感觉,也很享受在作为一位二传的同时,他所得到的成绩,带来的附加的某些东西。
“抱着你的虚荣心去死吧。”宫治眼底不知道是蔑视更多还是嫌弃更多。
宫侑听他这么说,嗤笑一声:“你让我去死,最鹤生明天可就要伤心了。”
宫治皱起眉头:“什么?”
“我——说——”宫侑欠打地拖长了每个字的尾音,“我——约——了——最——鹤——生——明——天——一——起——出——门——”
……
作为一个能够坚持一年每天早上四点半起床、将社团经理的工作、照顾哥哥、以及保持学习成绩不退步三件事一并兼顾的人,最鹤生自认为她的时间管理做的还不错,每天过的不能说特别充实,却也算得上井井有条。
计划临时被人打乱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事发突然是事发突然,与毫无计划就被决定下来的出行完全是两个概念。
最鹤生设想了许多宫侑为什么要喊她一起外出的可能。
但事实是,宫侑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当天从稻荷神社返回小笠原教室后,最鹤生在晚餐的时间,将自己明天的出行计划告诉了仙石要。
“我明天要出门。”她说。
“哦。行啊。”仙石要不甚在意,但出于家长的身份,他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几点出去?几点回来?”
“…………不知道。”
仙石要:“哈?不知道?”
“约我出门的人没说……”
仙石要撂下筷子,“约你出去的是男生还是女生?”
最鹤生老老实实地回道:“男生。”
“宫侑还是宫治?”
“宫侑。”最鹤生说,“舅舅你怎么知道是他啊。”
“你在兵库认识的人不就他和宫治。”仙石要翻了个白眼,“让他把时间定了。还有你也是。”
突然被发难的最鹤生茫然地望着他:“啊?”
“他喊你出去你就出去?还不定时间。”作为长辈,仙石要的责任感虽然说不上淡泊,但也确实不算到位。然而他现在却油然生出一股危机感,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得看紧好不容易养得水灵灵的小白菜,“万一晚上十一点喊你你出去吗?啊?小丫头?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宫侑也不是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