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不太可能……那就是人祸了?

腿……或者手……要是骨折了怎么办?

就像哥哥那样。

“别急别急,你别自己吓自己。”仙石要连忙捧着她的脸搓了搓,“宫治呢?你给宫治打个电话看看?”

“噢噢……宫治,还有宫治。”最鹤生慌慌张张地找到宫治的电话。

又是讨厌的等待接通,她的心脏几乎悬停。

直到电话对面传来宫治平静的问话时她才觉得自己呼吸上了一口空气。

“宫治?”

“是我。”他说,“是找我有什么事吗?最鹤生。”

“宫侑……他还好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有点哑。

“他还好吗?他好得很啊。”宫治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地告诉她,“宫侑刚刚上楼去了,不在旁边。”

“真的?”

“我骗你这个做什么。”

宫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并不是很想回答关于宫侑那个傻逼的问题。

紧接着又是长久的沉默。

如果不是对面总是传来吸鼻子的声音,宫治可能会以为电话另一头的人离开了。

“最鹤生?”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却只换回了更频繁的吸鼻子的动静。

然后宫治又听到了一个离得有些远的男声说:“小祖宗别哭了,过来,我给你把脸擦一下。”

这语气,应该是仙石先生。

“我没哭……”他听见最鹤生说。

“你都眼泪鼻涕满脸了还说自己没哭呢?人傻了是不是?”

“我……嗝!我没发现自己哭了……”

“好好好,依你依你,都哭得打嗝了还不承认……你先过来我给你把脸擦了好不好?”

宫治从桌子上摸到自己的手机耳机,他往楼梯上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跟老妈比了个自己出去接电话的手势。

之后的几分钟里,电话好像是被放下了。但依然能听到对面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直等到宫治都快把院子里老妈种的那颗月季看腻了,最鹤生的声音才又出现。

“阿治我没事了,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

“噢,那作为表示歉意的举动,先告诉我你哭的理由怎么样?”宫治没打算安慰已经平复了的最鹤生,而和宫侑外放的性格相类似的是,他的用词会让人感到有点……刺。

最鹤生挠了挠头,还是告诉了他原委。

宫治听完只觉得无语。

对宫侑的无语,还有对最鹤生的无语。

“你……比狗血剧的编剧还敢想啊。”宫治撇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