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无数高中生大哭大笑的暑假。随着一群带着欢呼与胜利的人向前迈进,便会有另一群人挟着不甘与悔恨退场。
大家都看得出最鹤生今天心情不好。就连三年级的前辈,也没有挑她刚才布置训练任务时敬语不到位的刺。
被最鹤生瞪两眼不会死人,但五十圈鱼跃说不定会死人,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后者更恐怖。
但再怎么怼,这会儿也已经结束训练了。否则黑尾铁朗也不会那么没有分寸地让山本猛虎“再探”。
“最鹤生,出什么事了?”孤爪研磨走到她面前,望着她的眼睛问。
研磨的瞳孔不是很圆,略窄。
像猫的竖瞳。
猫咪就喜欢安安静静地自己蜷在角落里。
除非你难过,或者它心情好,它才会纡尊降贵地来蹭蹭你。
最鹤生并不是个喜欢将许多事情堵在心里的人。她的倾诉对象自小就很多。
和及川彻吵架了她可以跟岩泉一逼逼赖赖,要是及川彻岩泉一统一战线,她还有真城最高和妈妈。
而如果和妈妈有矛盾,她还有爸爸和哥哥。
从小到大她只把自己喜欢牛岛若利这件事捂得最严实,还捂了三年。就像是第一次她从妈妈刚买回的无菌蛋精挑细选出一个,带回自己的被窝学母鸡那样将它放在自己的肚皮上那样小心翼翼。
老实说,被宣判初恋寿终正寝的那天,最鹤生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甚至直到现在,她回想起半年前,都感到不可思议。
她自己都不明白是怎样把那个秘密藏了那么久的。
“和我哥吵架了。”最鹤生鼓了下脸,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不高兴给说了出来。
她事无巨细地描述着自己和灰二的战争,一直到走到校门口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情不再那么沉闷。
孤爪研磨见状便没再说什么。
最鹤生需要的只是倾诉。
最了解她哥哥的人在场只有她,而且她显然也知道该怎么去和解,所以并不需要别人的意见。
但其他人的沉默就显得有点诡异了,尤其是他们还总在用眼睛瞥向同一个位置。
“你们今天一个个都怎么了?”最鹤生问,“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黑尾铁朗拍了拍最鹤生的肩,她才发现佐久早圣臣站得远远的,双手抄在口袋里望着他们这边。
不是吧……为什么居然又来了?
最鹤生脱力般叹了口气,然而她没急着走。而是在这群人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念经,嘱咐他们别再去体育馆给自己增加训练量。
到最后连脾气最好的海信行都听不下去,一边用生命向她担保绝对不去体育馆,一边还催促她赶紧去理一理被晾在街道另一侧来自井闼山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