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给另一帮人当经理。

所以搞半天……原来只是她不想在乎而已。

在优先等级高的事情面前,穿着被雨水打湿了半截的裤子和顶着风雨回去都不算什么。

他难得的想要散发出去的善意,就跟飘到流水里的落花一样,飘到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是那么在意自己的人身上。

言而总之就是白瞎。

全部白瞎。

宫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鬼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抬手,把自己的五官从脸上搓下来的。

牛逼。

清濑最鹤生,牛逼!

他咬牙低嗤了声,仰起下巴,笔直地走进体育馆,仿佛刚才他根本没在门口停留过。

最鹤生也不懂宫侑怎么忽然浑身冒出一股狠劲儿,脚下的木地板都快被他踩穿了。

而当她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对自己生气时,她就统一将这种行为在心底称为“犯病”。

及川彻以前是她生活的小圈子中,犯病频率最高的人。

毕竟那会儿他中二,愣头青,拔剑四顾又发现身边全是天才,茫然绝望还没人开导。

所以最鹤生从不怪他。

可宫侑是个什么毛病?

他突然就又急又气的,谁招惹他了?

或者说谁有胆子去招惹他了?

然而宫侑自己不说的话,那这个问题就没有答案。

何况最鹤生也不想去撞他的枪口,没事找事地去问。

回音驹路上她的伞被吹翻了。伞骨全部崩开,愣是成了一朵向外开的喇叭花。

没有练习赛的时候,音驹的体育馆就会被一分为二。

一半给篮球部,一半给排球部。

外头风雨交加,这会儿的雨小了点,但还是噼里啪啦地往下砸。

最鹤生提着她的伞,站在体育馆门口。

“披身蓑衣再戴顶斗笠,你说自己是来索命的浪客我都信。”

孤爪研磨把干净的毛巾递给最鹤生,她站在体育馆只铺平了水泥的土间,雨水顺着她黑长的头发和纤瘦的下巴往下淌。

黑尾铁朗震惊:“这么大的风你人怎么没被刮到东京塔的尖尖上挂起来?”

“快快快点擦一下。”夜久卫辅拿来毛巾,恨不得给她湿漉漉的脑袋上来一下,“清濑你是笨蛋吧?这么大的雨还跑过来!”

“我们有不靠谱到让你这么不安的地步吗?”平日里最老实本分的海信行良心作痛。

“我就顺路来看一眼你们,我家是往这个方向的啊,不然你们还以为我是专程跑回——啊嚏!!”

最鹤生偏过头,打了喷嚏,然后就是一阵耳鸣加鼻塞。

这一声当然没有跟打响战役的第一枪那么响亮,但听到她这声动静之后属于排球部的整个半场都开始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