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听到这话立马拖着宫治的衣领窜到玄关开始换鞋。

家里呆不下去,他要去俱乐部避难。

感天动地母子情也扛不住近在眼前的八卦的诱惑。

宫夫人挠心抓肺地想知道到底是谁家姑娘有如此好本领,居然把他们家的混世魔王给收了。

这不得给别人送点慰问礼面子上都有点说不过去——毕竟以后宫侑闯了什么祸,大家就是一起替他丢人的人了,提早联络联络感情多好。

可宫侑就是不肯告诉她。

还不准宫治告诉她。

“‘放我自由’!”临出门之前已经穿好鞋,随时能奔出门的宫侑扭头将他妈的话重复了一遍,意在提醒她别天天这么馋她儿子的八卦。

他十六岁了,是个大人了,法律都规定他现在就可以结婚——只要得到双方父母同意——不过即便不论最鹤生本人的意愿如何,要是这个时期跑去问她的父母能不能把他们的女儿托付给他的话,大概只能看到对方父亲瞠目地冲进厨房扛出煤气罐往他脑袋上砸。

距离宫侑上次见到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清濑最鹤生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除了时不时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喜欢的人之外,他过得与从前别无二致。

最鹤生至今躺在他的黑名单里一动不动,写信写明信片这种费时费力还透着股文青气息的做派宫侑更是想都没想过。

可他知道,即使不去联系那个女孩,她也绝对不会跟别人跑掉。

因为最鹤生不是那种可以放着他的承诺在前,扭头就去和其他男生确定恋爱关系的人。

她太老实了,还很善良。

就是因为太老实还善良,所以才好欺负的。

要是她任性一点,当初和牛岛若利告白的时候多胡搅蛮缠一会儿的话,现在估计也没他什么事了。

“你这不就是在利用她的好心?”

宫治皱着脸说宫侑恶心。

可宫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想向自己喜欢的人证明他的喜欢,这又有什么错?

“而且如果我不去做这件事的话,最鹤生多可怜啊。”说这话时的宫侑浑身上下充满了正气,“她现在对自己可是很没信心诶,看谁都觉得排球在别人心中更重要。为了我女朋友的心理健康我为她做这些事怎么说都是义不容辞吧?”

“你难道不是为了把那个牛岛若利比下去吗?”宫治一边问,一边用他那双和宫侑肖像的眼睛传达着我信你个大头鬼的不屑,“而且比赛也是你想赢的,冠军也是你想要的。”

什么漂亮话都被宫侑说了,好处也给宫侑捞到了,这人居然还卖乖,实在让人想往他脸上喂一拳。

“是又怎么了?”宫侑丝毫不显心虚,“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而与此同时,远在东京的最鹤生正在做选择题。

雪线高度是指终年积雪下线的海拔。下图表示南半球balaba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