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以为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我暴躁地放下抓住他衣领的手。显然,我是。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换好衣服跟他坐在一家酒吧里。

衣服是跟他回家拿的。我们身高相仿,不对,我坚信我的腿比他的长。

信了他的邪,哪有到酒吧里开饭的。

“老板,来一杯加柠檬味洗洁精的酒。”

你品,你仔细品,果然他说的请我是在蒙我的吧。

被老板拒绝的绷带怪变得丧丧的,我忍不住捶了他一顿,顺势从他的衣服里拿出卡。

“老板,有宵夜吃吗?”我晃了晃卡,指了指地上一坨不明物,“他给钱。”

“你随意涨价。没关系。”

好心的老板看在金钱的份上给我们一人一盘咖喱拌饭。不愧是深夜开着酒吧的老板,果然能卖酒也能煮饭。

我吃得真香,就在快吃完时候,从地底下爬起来只绷带怪。

他哀怨地盯着我,“白濑君真是吃得好欢乐。”

我捂住嘴打了嗝,“感谢你的款待。我要走了。”

“难以相信,身为羊的即将被推翻的王,会是这样的人呢。”绷带怪的声音很轻柔。在场三人,酒吧老板事不关己地擦拭着酒杯犹如莫有身份的工具人,绷带怪死气沉沉地看着我,而我只是个吃饱饭该准备睡觉的过路人。

我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男人从不回头,当然要是有小钱钱的话,还是可以为他折个头看看。

隔天的我在街口撞见了绷带怪。

我酸了。

他无所事事怎么还这么有钱。

这简直是令白濑听了想打人啊。

我收回我上面那句打人的话,因为他自己做了令我极其愉快的事情。

那就是——

绷带怪被卡在栏杆之间。

哈哈哈哈。

而我在不近不远处放肆笑了半天,才凑过去。然后又开始哈哈哈哈地狂笑。

要是这时候我有手机就好了,必须来个名场面合影啊。

“绷带怪,你是怎么想进去的?”

“我觉得这个缝隙妙……”

看在昨晚那顿饭上,我把栏杆□□,解放了他的头。

后者喃喃自语着,“果然每次碰到白濑都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比如,跳河失败、上/吊失败、跳楼失败……”

“你简直是我自/杀的阴影啊。”

这脸皮厚度都不知道绷带怪怎么保养的,这么厚。亏他说得出口。

“那你还真是硬汉一样的存在。”

听了他一堆求死不能的故事后,我发出的感慨。谁能像他一样命这么硬。

我趁他不注意,为了报复他对我的形容(什么叫我是他自杀阴影,呸),发动令男人流泪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