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的力道和体温仿佛透过创可贴直抵肌肤,激起愈合中的创口一阵麻痒,清和抖了下手腕,把手缩进袖子。

【很好看,很适合……很可爱。】

清和皮肤瓷白,与创可贴的底色不相上下,看起来倒像贴了猫爪的透明贴纸。

他将清和的评论原样奉还,还添了一句【很可爱】

清和:“……”

怎么说得她和他一样幼稚似的,因为东西太可爱差点拒绝接受。

她不贴创可贴的理由,可和他想换掉刺猬球外套不一样。

粉川清和空有一肚闺秀话术、祖安才华,却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是关怀吗?可少年说的是她捉弄他的说辞。

是恶作剧吗?可狗卷棘却关心她自己也不放在心上的小伤,心音也透着认真。

就算她想说被少年冒犯,可狗卷棘事实上很安静。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看见毛茸茸的头顶。

奇怪过头了。

要不是读心,她根本用不着想这些。

清和第一次为自己的能力恼火,想要用双眼确定他人的神情心绪。

眼见狗卷棘脑袋更低下去,连她膝盖的伤口也要顾到,清和想也不想就揪住了他的帽子,迫得他稍稍远离。

“膝盖我自己来!”

狗卷棘双手一撑膝盖站了起来,看了看变形的帽子,再看了看清和。

清和心虚地给他拍平了帽子。“这不是一时情急嘛。”

【你不用逞强。】

狗卷棘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软乎乎的婴儿肥被他自己戳凹进去一小块。

【这里还有。】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逞强,清和毅然决然地给脸颊也来了一个。

等狗卷棘验收结束,店员送的创可贴已经只剩一个了。

清和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举着创可贴威胁,“你再说话就贴你嘴上哦。”

“……鲣鱼干。”

【我现在才在说话。】

“……”

清和语塞,恨恨别过头去,却撞上捧腮蹲在一旁的五条悟。

“所以到底在笑什么呢?”

他什么时候转到这边来的?

还有——不要随便蹲在人家的空调机上啊。

她说五条老师怎么蹲着也和她视线平齐呢。她明明还没有矮到这种程度。

粉川清和脱离战场不到五分钟,就再度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