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掌,贴上新婚丈夫发烫的侧脸。

这个人被爱情的蜜糖甜得晕头转向, 完全受了多巴胺掌控,至少没腻味她之前, 是对她予取予求, 不知拒绝为何物的。

看呐,他脸颊的温度甚至又上升了。

清和慢慢替他将短发别到耳后,声音愈加轻柔, 连一只蝴蝶都不会惊走,但狗卷棘却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棘,给我一个孩子吧。”

他的呼吸乱了。但下一瞬,光影倒转,咒言师于眨眼之间颠倒了二人的位置,一手撑在清和的枕边,嘴唇微动。

他没有说话,但眼睛替他说了话。

清和没有用心听,但术式替她听见了。

【就是不想你觉得太负担才不告诉你的。】

这咒言师在说什么啊。

负不负担的,别妄自替人决定啊。

清和先前的反应似乎给了他错误的鼓励,狗卷棘低下头,企图令清和遗忘这个话题。

“大芥……?”

他含含糊糊地问。

清和先前给憋气得忘了关术式,猝不及防听到了他在问。

【没事吧。】

有事,太有事了,清和这一次没有按捺自己,手指落在在无瑕的雪堆上,划开了一道口子。狗卷棘“嘶”地一声,雾蒙蒙的双眼依然带着温和笑意,落下的吻更如细雪,清凉地润入肌肤。

后来清和才发现,不是狗卷棘的温度落下了,她才觉得对方的吻变凉了,而是因为她的温度也升高了。

她不再置身事外,而是被狗卷棘拉入火焰,与他一同燃烧。

一定是被他气得热血上头了。清和抬起头,恨恨咬他肩头,换来对方一声闷笑。

“鲑鱼子。”

……

清和为狗卷棘准备便当,虽然狗卷棘一再说不用,但清和总是坚持,这是狗卷棘生活的一部分,她要让对方回过神来时,发现她留下的痕迹无处不在。

有时候,可以利用日常的细节制造落差,她往常会给狗卷棘的饭团捏个心形图案在其中,也会精心准备几个不同馅料的饭团,但今天,他的心形图案没有了,馅料也没有了,只有干饭团。

一种含蓄表明自己态度的方法。

但清和……清和起不来。赤足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直打跌。她自小练舞,也接受粉川家的体术练习,但三流世家提供的教导,与进入高专开始就在生死厮杀中磨练体术的咒言师,差距还是太大了。

狗卷棘又闭着眼睛一把把她扯了回去,嘟囔了句“鲣鱼干”,把被窝扯过了她头顶,撒娇小狗似的拱进她怀里,睡意好似也随之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

或许不需要按照粉川教导的对待丈夫的方法,或许用这种相处驯化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