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你在干什么,你别——”

索尔愤怒地冲上去,又猛然刹住脚步。阴影当中有什么东西将他固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除却索尔之外,堪堪落地的托尼·斯塔克和感到情况不对姗姗来迟的娜塔莎等人全部都被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洛基,收起你的魔术!”

索尔愤怒地喊道:“我以为她是你的朋友!母亲还说你终于在中庭交到了朋友!我们当时都在为你感到高兴!”

“斑比你是被什么人控制住了吗?”

托尼·斯塔克试图挣脱这不知名的束缚,但是钢铁战衣的输出功率明明都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却仍旧只能发出一振有一阵机括运动带来的闷响。

“我现在尤为清醒。”

洛基的匕首顺着脊背一侧穿透魔术刻印,一路斜向下插过去,贯穿心脏从前襟穿出,血液逐渐浸透衣服,这样的贯穿伤几乎无法医治,死亡似乎已成定局。

“伊芙小姐!”

“伊芙!”

藤丸立香和玛修·基列莱特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后者还在努力抵抗着施加在身上的负荷,妄图挪动在手中突然变得仿佛有千钧重量的雪花盾。

诡计之神弯下腰,嘴角贴在魔术师的耳畔,明明是轻飘飘的耳语,却又仿佛惊雷一般响彻在每个人的脑海当中。

“Assassin歌剧魅影,Saber齐格弗里德,Archer吉尔伽美什,Lancer埃列什基伽勒,已经有四骑从者死亡的当下,战败退场的从者灵魂应该已经把你的冗余空间填充得所剩无几了才是,你作为人类的机能还残存了多少呢?爱因兹贝伦?”

“……Cas……ter?”

伊芙的肩膀轻轻颤抖,这一刀直接贯穿胸肺,让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虚弱的气鸣。魔术回路的高强度运作本身就会带来疼痛,和伊莉雅斯菲尔一样,她原本就是对于痛苦的抵御能力极强的类型,但即便如此,心脏的贯穿伤也太过了。

“鸟择良木而栖,从者选择最为合适的合作伙伴掇取圣杯战争的胜利,就是这个道理。”

他一边缓慢地将匕首往外抽,一边吐露出令所有人胆战心惊的话语:“我知道后续的几个爱因兹贝伦都被作为圣杯战争行走的魔力容器而被培育出来,也会伴随着圣杯战争之中从者的逐渐死去而变得衰弱。作为小圣杯的机能越是完善,作为人类的功能就会越是为之让步和衰退。与你这样的家伙合作的话,我是没办法获得圣杯战争的最终胜利的。”

“洛基你在说什么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