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恍然大悟,刘根娘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炫耀:“九福晋怕我老婆子不懂人家京城的规矩,还专门派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帮忙,你说这……人家那么贵重的人儿,怎么就想得这么周到?”
嚯!
妇人们围着刘根娘七嘴八舌地讨论。
坐在一堆妇人中间的某个中年女人眼睛闪了闪,悄悄地退出去跑到刘家,就见有个衣着华丽的娇俏少女正跟刘家人说话儿,刘家的几个青年长得五大三粗,偏在她面前跟听话的鹌鹑似的,那姑娘一句一句吩咐下去,得了令的人脚下生风地就跑去办事了。
很利落地样子。
妇人看了好一会儿,瞧着没什么人了才凑过去打听:“姑娘可知道彩溪姑娘?”
那姑娘警惕地看着她:“你认识她?”
“可不是吗?”妇人哈哈笑,“我还说要给她做媒呢!”
“给彩溪姐姐做媒?”这偏僻的小村子能有什么好的?
小丫鬟是彩溪的铁杆粉丝,心里便有些恼,皮笑肉不笑淡淡道:“您少操心吧,彩溪姐姐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
正巧有人带着东西回来问她怎么处理,小丫鬟顾不得跟妇人说话,赶紧指点对方。
妇人有些尴尬地站着,小声道:“你可不如彩溪姑娘和气。”
和气?
小丫鬟心里翻白眼,谁觉得彩溪姐姐和气没脾气好拿捏,那可真是要作死了。
她懒得废话:“行了,您往边上站站,我这忙着呢。”
妇人气哼哼地回了家,忧心忡忡地对儿子道:“你也别惦记着彩溪了,我看这事怕是不能成。”
对面的青年顿时拉下了脸。
这边妇人操心自己这不争气儿子的婚事,那边刘根的婚礼近在眼前了。
刘根用了全部积蓄,又跟九爷借了些钱,在京城买了一座二进的小院子,好歹让婚事好看一些。
头一天晒嫁妆,五十六抬嫁妆进了门,把小院子挤得满满当当,村里人没见过这么多嫁妆,眼睛都直了。
打开更是金光灿烂,没有什么见识的村民们不由齐齐喔了一声。
京城里走亲戚或者专门来凑热闹的人一脸不屑。
除了对村里人大惊小怪的不屑,更多是针对这嫁妆。他们可不是表面功夫能糊弄的住的,这嫁妆瞧着不少,但是装的虚也就罢了,东西的成色也不好。其实值不了多少钱。
看来陈家对这桩婚事未必满意呀。
消息传回到陈家,陈松和气得脸都青了。女儿即将出门子,他难得来正院跟陈夫人一起吃饭,没想到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见妻子一脸心虚,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当即一巴掌甩到了陈夫人的脸上:“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