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伏黑和钉崎巴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七海中校缓缓呼出一口气,沉声说:“没有下次,虎杖下士。”
“咦?”虎杖敏锐地捕捉到自己的头衔,忍不住问,“下士?”
七海:“从正式注册登入夜枭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拥有了下士军衔。因此还请谨言慎行,不辱没肩头重担。”
“是!”骨灰盒还捧在手里,虎杖精神抖擞地立正站好,严肃道,“非常抱歉!我这就反省!”
插曲以五条招呼服务生点饮料告终。他在诡异的沉默中招手要了一杯打包的卡布奇诺,并一股脑往里面加了五块方糖。
“走不走?”银发少将叼着杯沿说话,声音被液体包裹得朦胧慵懒,“建人你要训话可以,但咱们千里迢迢奔波这么久,总该回本部歇会儿吧。”
七海一脸看不惯前辈的样子,扶扶眼镜,说:“先生,我没有不顾诸位辛劳的意思,只是既然您没交代清楚规矩,自然得由我们代劳。”
酒店前门频繁传来鞋跟踏地的杂音,时不时有宾客出入,侍者推着寄存车来回穿梭。卡座附近走了几波人,钉崎把自己藏在一株盆栽后面,试图开小差观察那些姿态优雅的女宾。
“中校先生,是我不懂规矩,请您按规处置。”虎杖有模有样地说,语气与神情高度统一,“不然回军部也行,省的在这儿丢人现眼——如果您是这么想的话。”
伏黑就差没跳起来捂虎杖的嘴了,但仔细看去,七海绷紧的唇角却有放松的趋势。
“虎杖下士,”他说,“再次提醒,注意言辞。”
说完,七海拢着西装外套起身,整理衣领,将座椅推回桌旁。五条见好就收,把甜腻的拿铁几口喝完,转头往外走。“杰,来丽舍门口接我。”
愣住的伏黑被虎杖一把拽走,钉崎也恋恋不舍地移开眼,跟上两位成年人。
坐进副驾前,七海盯着齐柏林-开拓者流线型的车身,好半天没说话。
“少将,”他捏了捏鼻梁,“您还记得上次那辆布加迪威龙吗?修理店往基地打了不下百次电话,就快跪下来求您把车领走了。”
五条跳上驾驶座,点火挂挡,隔着眼罩茫然地问:“哪一辆?”
“三个月前,缉毒行动,您踩着油门撞进万理游乐园的摩天轮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