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点了点头,“这伙黑衣人想来还是王皇后的人。”

“最不希望为几个大臣开罪的当然就是她。”

“你先前说的账簿是什么东西?”

“你还记不记得鄢县舞弊案的始末?”

姜云回忆道:“我记得是由两个小小的胥吏引出来的。”

“对,一个姓云的书手和一个姓廖的算手,两人都是鄢县附近村子的人,姓云的书手叫云开明,是这村子的人,来接我们的少年叫云微,是云开明的儿子。”

“你让云微去石屏村找姓廖的人家,便是那算手的家?”

“对,算手叫廖辉,云开明和廖辉不过小小的胥吏,却扯出了如此多的朝中大员。”

“你难道想让他们两翻供?”

李澹摇了摇头,“两人被关在大理寺,谁也接触不到。但云开明曾在被抓时偷偷向他儿子提过,他和算手廖辉一直替鄢县知县做这些贪/污舞弊之事,已想过会有事情败露的一天,便把收受的每一笔赃款都记录在一本册子上。”

“便是你说的账簿?”

“对,但他没来得及说出账簿藏在何处便被带走了。”

姜云惊道:“今夜云家被烧,会不会是云开明已向皇后供出了账簿所在,或许正是在他家中。”

李澹摇了摇头,“恰恰相反,若是皇后已知道账簿所在,又何须如此大动gān戈地埋下炸弹,烧毁房屋,况且他们不但烧了云家,显然还不想放过你我。看来,我和你出城的行踪已经曝露。”

“只是,这样一来,皇后便会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李澹沉吟道:“此番回去后,难免要面见皇兄呈明此事。”

“你要如何解释?”

李澹笑道:“我还没想好。”